。柔嫩的樱桃在手中搓揉。红色的表皮揉烂之后愈发的红艳,洇出汁水,圆滚微硬的珠子在掌心越来越硬。干燥热烈的气氛中有一股熟透的身体香气,额头上洇湿的汗水坠入空气,飞起?尘埃。景致的大脑在陷入泥潭前的最后一刻忽然清醒,她用?力地?咬住他的唇瓣,几乎要?咬下一块肉,程寄终于吃痛得往后撤。景致用?力推开他,面?上羞愤,“你疯了。”程寄的眉眼?俊逸,长眉漆黑,眼?角微红,喊着?水光,他被景致推倒在地?上,清醒又痛苦地?说:“疯?我?还有更疯的。”他站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地?走到?桌子旁,剜了一食指的奶油,和着?鲜血,舔进嘴里。明明是甜奶油,到?他嘴里实在是发苦。“你们情?投意合是不是?”斜看过来的眼?儿媚,湿软又薄光莹莹。景致否认不了那时候闻以?泽吻下来的心动,不敢看他。他的目光怜爱又自卑:“我?让他消失好不好?”空灵的声音中带着?天真,让景致浑身颤抖,她大喊:“不要?这么做。”程寄充满嫉妒地?冷笑一声,“你越是这样,温以?泽就越是没有必要?出现在你眼?前。”他狠狠地?抛下这句话,开门走了。景致失力地?坐在地?上,拦不住他,目光追着?出去,被撞在房门上,最后定定地?看着?铜黄色把手上新鲜的血迹。她心绪不宁,稍微碰一下嘴唇都是火辣辣地?疼。电话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景致没有去接,直到?响起?第三遍的时候,她才忍着?疲累走过去。这个电话罗姐打给她的。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景致接起?电话,还没问,罗姐就问她,程寄找到?她没有。她面?无表情?,嘴上红艳艳。罗姐以?为没见到?,便说:“他没和你说?要?死了,他电话也关机,我?要?是能联系到?他,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他找我?干嘛?”景致套着?话,气息还没平复。罗姐叹了口气,“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程寄中午的时候就从?日本?回来了,本?来要?去找你,想给你送东西,但你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你去上海了,他又来上海找你。”“你要?是看到?他,就给我?发个消息,他身边没带人。”景致心情?复杂地?挂了电话。她坐在沙发躺下来,身上的衣服凌乱,不难看出刚才有多激烈。程寄红着?眼?,痛苦又艳滴滴的表情?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景致难受地?闭上眼?,那一瞬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程寄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第二天中午,景致还在房间,她就接到?了唐晓杰的电话,晓杰有些着?急地?告诉她,早上刚上妆,温以?泽被人叫走,到?现在还没回来,剧组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唐晓杰有些担心地?问:“以?泽哥该不会是惹到?什么人了吧?”程寄现在很疯,疯到?连景致都有些拿捏不住他的界限。她紧张地?咬住唇瓣,刚用?了力,就感受到?唇瓣上的伤口疼痛,她皱着?眉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