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原本冰冷的手脚因此火热异常,也许是酒精渐渐上头?,景致有些?糊涂,脸也比之前要红许多。她一边脱外?套,一边问:“你们刚才聊什么了?”“没什么。”温以泽脸上挂着笑,自然地接过景致的衣服,帮她挂起来。“哦,”她拖着长音,又问,“他手上拿着什么?我远远看着,好像捧着点什么。”温以泽脸上的笑容一顿,他看着景致,选择性地说:“是一盆蝴蝶兰,你喜欢这种花?”蝴蝶兰,这是她以前春节的时候经常买来放在程寄的别墅里增添喜庆的。应该是算喜欢的吧,不然也不会每一年都?买这种品种。她摇摇头?说:“还行,也不算很喜欢。”温以泽的眸光闪烁,让景致去打开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结束了。他则去厨房拿点零食小菜,再拿点果酒。吕姨家那边都?是老年人,本来说好要守岁,结果一个个都?困得不行,只剩下他们两个年轻人。安静的房间总算有点声响,景致和温以泽一起度过了旧年的最后?一个多小时,他们在零点的时候祝福对方新?年快乐。景致又喝了很多果酒,真的有些?醉了,而且心?不在焉,在温以泽的搀扶下回了房睡觉。她明?明?已经醉醺醺地快要睡着了,但一个清泠泠的嗓音忽然在她混沌的脑海中炸响:“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过新?年,好吗?”那时,说这话的程寄眼眸中无疑是充满深情的,他们刚刚放纵一场,他疏清的眉眼薄光莹莹,把景致抱在怀里,两具身子挤在一起,相互温热。程寄没有回巴黎过春节,景致陪爸爸奶奶吃完年夜饭,等奶奶睡着之后?,又偷偷从?屋子里溜出来,坐上程寄的车。在那之前,他们明?明?天天都?待在别墅里,怎么这短短几个小时的除夕夜也要偷欢在一起呢。春节的时候,别墅里的佣人、包括陈管家都?要回老家,景致也不得不回去陪着奶奶和爸爸,只剩下程寄孤零零地留在那儿。大概是她不忍心?他孤身一人?在那几个小时里,程寄也似乎要比以往热情,无声地用行动勾着景致留下,欢愉过后?,他的眼尾微红,嗅着她脖颈间的香气,他说以后?都?要一起过年。这句话似乎是有感?而发,他真心?实意说的,那时候景致怎么回答的呢?她似乎是有些?累了,白天的时候忙着准备晚上的年夜饭,晚上又刚和程寄做完,闭着眼睛懒散地躺在他怀里。她说:“ 不行,再过两个小时,我要回去,奶奶要睡醒了。”“还真是好孙女?。”程寄低头?看着她,眸光沉沉,语调波澜不惊。他俯下身,亲吻她的眼里,热得景致睫毛乱颤。“反正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再来一次吧。”景致身子一颤,忽然从?床上坐起,脑子却越发清醒。走下床,来到窗前,掀起帘子的一角,往下望去。天色阴沉,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遮天蔽月,万籁俱寂的世界里只有雪落下的声音。程寄站在楼下,怀里抱着那盆蝴蝶兰,身姿微躬,似乎是想用身体替蝴蝶兰挡住冰冷交加的风雪。他抬起头?,望着虚空,执着地等一个注定不会回应他的人。过了一会儿,景致的手机亮起。上面有条来自程寄的短信:新?年快乐。第二天,景致醒来已经快中午,温以泽给她留了消息,说自己去超市了。她先回了趟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后?才想起来前几天还有几个快递没拿。景致下楼去拿快递,经过楼下物业???的时候,有个保安叔叔喊住她:“601住户,等一下,这里有你的东西。”之前因为有人敲门的事情,景致还专门跑了好几趟物业调监控,和几个保安叔叔已经混得脸熟。景致停下脚步,往保安处走,“什么东西啊?”“喏,桌子上。”保安用手机刷着视频,头?也没抬地用手指点了点。杂乱的小桌上放着一盆蝴蝶兰,经过一晚的风吹雪打之后?,已经有些?残败,但与绿色的枝叶相辅相成,仍然有种空谷幽兰的清冷优雅感?。有些?眼熟。景致已经猜到了是昨晚程寄怀里那一盆。与之相随的还有个gre的小礼盒,景致捡起来拆开,里面是手链。看这装置,似乎是情侣手链,但现在只剩下了女?士这一根。景致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