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事,没注意到这小兄弟听到周掌柜之名,那笑意都顿了一瞬。
这小兄弟又发问:“能受周掌柜的指点之恩,莫不是周掌柜的干亲子侄呀?”张大梁不疑有他,回道:“周掌柜因思念亲子,所以对我这个年纪的儿郎有些关照罢了。”张大梁认义父这件事尚未落地,他不愿意让周掌柜听着风声说自己是打着他的旗号在外行事之辈,因此也便没有提到。却不知正是这一重思虑,让自己入了这小兄弟的眼。
正在张大梁问道:“小兄弟来作何事?”的时候,那匾额师傅走了过来,小兄弟便让了一让:“这位大哥有急事儿,我与他换一换,让他先定。”小兄弟说完又转头对着张大梁说,“大哥您先去定,我这边早晚也会与您再见。”
张大梁正待再问一句,只见那师傅开始不耐烦,只能紧走两步去定立牌。
那小兄弟在张大梁身后却是不再笑得那般纯良可亲,他心里想着:今晚就与你相亲相爱。大哥。
张大梁来领取立牌时已经是晚了些,因此他有些行色匆匆。没想到走在路上遇到了一位捕快,升斗小民自是不敢直直盯着人家看,张大梁低着头让开了路请这捕快先过。
未成想,这双皂靴却是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张大梁心生疑惑,往后退了退。
这人却又跟进了一步。张大梁也不好再退,只得抬起头问询:“这位官爷,不知您有何吩咐……诶?是你啊小兄弟!”那人笑得灿烂,他直言道:“张大哥,我家父母为我谋了衙门的差事。下午人多不便多说。这会儿可巧了和你遇上。您叫我王寅就好。”张大梁忙拱手:“王寅老弟,我见你面善,也便托大认了你这声大哥,看你这行头是有差事要办?待明日得闲可到我那里坐坐。我两兄弟吃酒喝肉岂不快活。”这王寅听到此话却是入了心,只道:“张大哥这两日为生意发苦,小弟怎能去赊兄长的酒水吃?今日天色已晚,不若到我那里吃些便饭。”见张大梁面带踌躇,王寅又加码道,“近日里衙门在整顿行商证,可是逼得我们这些兄弟们跑断腿。抓了不知道多少个无证卖货的人。他们也不是不老实,只是不知衙门里还有这一条例,只能认栽,赔了不少银两。好在县老爷体恤,给了我不少赏,大哥对我不必客气!”
听到这话,张大梁哪里还顾得上合适不合适,忙追问道:“这,这行商证是何物啊?如何办理啊?老弟你也知道我是粗人,哪里知道衙门的规矩。若不是你今日和我提起,我怕是也要被抓起来啊!”王寅听罢眸色加深,内心里转着:若是把他抓紧牢里再如此这般一下,岂不妙哉。不行不行,我图的是长久买卖,可不能去与另外几个平分。想法在王寅脑子里转了三转,王寅嘴上的话却是没有落在地上。
“这行商证倒是办的快,就是准备的材料有些麻烦。看大哥说话条理,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今日可同我去家里取了纸笔写与你,你照着做即可。”王寅看张大梁这急中发慌的模样,内心对今晚成事更加确定。果然,张大梁一想到好不容易得来好转的希望的生意,转眼又怕是要陷入困境。尽管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跟着王寅去了他的家宅。
没想到王寅的宅子却是不小,看着里边伺候的人数倒像是个什么富户。王寅看张大梁疑惑便解释道:“大哥,我父亲是个生意人,大哥随父亲做生意,他们给我捐了个捕快的缺,也只是为了有朝一日有什么事情,衙门里有人好办事罢了。这宅子也就为了我的方便买在了此处。”张大梁不是那等喜欢打听别人家私事的莽撞人,连声应是也就跟着进了屋。
进了房间后,张大梁正待王寅邀他入座好问那行商证的事,却只见王寅笑眯眯唤了两个壮实的汉子进屋。王寅对着这两个下人一昂头:“给爷绑起来,堵上嘴。”
张大梁双拳难敌四手,又一时间翻不过闷儿来,很快就被家丁绑了起来,嘴巴里也塞着家丁早就准备好的破布。
王寅看着张大梁那愤懑不解的眼神,又看着张大梁那想说话说不出的嘴,笑呵呵的哄道:“你这公猪,莫要乱烘烘,爷先给你伺候上一顿好的。”说罢就叫了小厮来伺候着褪了亵裤,将张大梁嘴里的破布除去,打算将这穿了一天的腥骚亵裤赏与这无知糙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