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
瀛洲的鲛生一直都过得平稳幸福,性格单纯的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那种被保护的很好的性子,没有接触过这个世界太多丑恶的东西,顺风顺水被人疼宠着活到这么大,遇到的最大的挫折就是被人族偷猎者抓住,因为他相貌过分美丽想要把他当成珍贵礼物送出去,也没有受什么苦,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而且被抓的第七天,就阴差阳错的被珈蓝救了。
现在的情景叫瀛洲惊呆、愕然还有不解,他不明白,一直和蔼可亲的奶奶为什么会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心里盘算着这种阴险血腥的计划。明明已经答应了他们的婚事,转头就要把未来的孙媳妇献祭掉,做祭品?
他的奶奶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看那把刀就要切开珈蓝的胸口,瀛洲目眦欲裂,他被束缚住,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
可哪怕他能用灵力,就他那筑基初期的水平,怎么能抵挡得住他实力强大的奶奶呢。
他蠕动着身体想要蹭过去用身体给珈蓝抵挡。
奶奶,我求求你了,放过蓝姐姐,您要献祭,献祭我吧,求求您,求求您。
他哇哇大哭起来,哭的痛彻心扉,泪珠从眼眶掉落变成一颗颗的珍珠。
看着他的样子,族长又气愤又难过,她生气的踢了一直娇宠着自己的亲孙儿,暴喝道:没出息,为了一个人族的女人搞成这种样子,这么没担当的样子,我怎么能放心把族人们交给你?
奶奶,我不要什么海皇传承,也不要当族长,我只要姐姐平安,求求您,放过姐姐吧。
族长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变得难以言喻的悲伤,她低头望着泪流满面拽着她的裙角低声乞求的瀛洲,低低叹了一口气。
鲛人便是这般,一生只会爱上一个,只要爱上,爱人活着,便会对爱人忠贞不渝,爱人死去,则会永远沉浸在失去爱人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甚至会整日泣珠,悲伤而死。
但是他是她的孙儿,海皇陛下的直系血脉,如果命中注定会失去爱人,为族人奉献,他的爱人也是死得其所。
瀛洲,你,就当从没遇见过这个女人吧。
此时的珈蓝被锁灵环束缚住四肢和脖子,灵力滞涩在丹田丝毫调动不出来,但她还有最后一招,她的昆仑镜,不需灵力催动便能召唤。
果然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只除了瀛洲这个傻乎乎的孩子。
她看向痛哭流涕的瀛洲,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瀛洲,你真傻,如果不是我身上有不可替代作为祭品的条件,大概随便抓一个修士就可以了,你别看了,转过头去,瀛洲。
蓝姐姐
瀛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单纯的鲛人男孩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阻止眼前的场面。
此时,沧浪海市的浅滩上,已经成为人间炼狱,升起的水罩结界在族长催动下变为坚硬的冰,以玄石为基座的海市瞬间让这些冰的硬度堪比不化的玄冰一般,哪怕是用火灼烧,也只能融化小小的一块。
不仅有着奇珍异宝,还有着美丽的鲛人妓女,被很多修士誉为梦幻乡的沧浪海市,已然变成困住他们的牢笼。
在阵法下,这些修士惊恐的发现体内的灵力正在消失。
不,应该说是正在被吸取,汇聚到穹顶冰结界阵法的中心。
四处巡逻的鲛人守卫们,此刻变身为面目狰狞的修罗恶鬼,四处寻找无法反抗的人类修士,犹如切菜瓜一般,毫不犹豫的砍下他们的头颅,收割着这些人类修士的性命。
灵力被向上吸收到阵法上,鲜血则奇异的被地下的法阵吸的一干二净。
这些无法抵抗的人类修士中,自然不包括云翊,他以剑证道,哪怕失去灵力,光靠那独一无二的剑术,便轻松将前来追杀的鲛人守卫们,斩于剑下。
可他如此厉害,也仅能护住同门的师弟和一起来的外门师侄。
凌霄师叔,传音符用不了。那位外门师侄害怕极了,一慌神便见对面鲛人守卫冒着寒光的刀刃。
云翊肃着一张脸,抬脚将他踹倒在地,多亏这一脚那少年险险躲开对着他脖子砍来的刀。
云翊身边一个看着约莫三十多岁的青年一手持剑,一手将外门师侄拉起:传音符不能用?我才不信。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趁着体内灵力还没完全被吸收,捏了决,符纸瞬间化为一只泛着荧光的纸鹤飞了起来。
纸鹤扑棱着翅膀化为一道流光就往结界外飞去,果然一道白光闪过,被结界强行击中弹回的纸鹤被灼烧的只剩半边身子,凄惨的落到云翊的脚边。
果然不行吗?
外门师侄更加哭丧着一张脸:怎么办啊,凌霄师叔,季师叔,我们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你有点出息啊,好歹也是我仙剑门外门弟子,哪怕真死在这里,也有点剑修的骨气!
外门师侄直接哭的流出眼泪来。
此时,药王谷以苏影儿为首的几个女修,也狼狈不堪的出现在转角,她们药王谷虽然不擅战斗,灵力也被这个奇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