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痕。
既然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沈朝颜自是没打算再装下去。
她眉眼弯弯地看向谢景熙,用食指抹下脸上敷的珍珠粉,全都蹭在了他那只端着茶盏的手背上。
白晃晃的一道,泛着莹亮,在濡sh的皮肤上晕染开,带着点旖旎。
分明是剑拔弩张的一刻,谢景熙却被她这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一撩,g得心跳微滞。
他垂眸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一道白,冷声问:“郡主大费周章地装病,难道就是为了引臣过来,g引微臣?”
面前的人一愣,继而笑得更开,就差捧腹道:“世人都说nv子多情,脑子里都是些风花雪月,可我今日才觉察,这话简直是偏见。”
谢景熙蹙眉,神情变得不耐起来。
没等他再问,沈朝颜就着两人这拉手的姿势更近了一分,小声且得意地在他耳边问:“谢寺卿还记得昨晚,我同你说过的话麽?立场这种事,玄妙之处便在於,有时候别人怎麽认为,反倒b你自己怎麽想的要更加重要。”
“你什麽意思?”谢景熙的声音沉下来,挥手想甩开沈朝颜的桎梏。
然而她就像是早有预料,一只手将他扣得si紧。谢景熙这一动作非但没将人甩开,反倒一个使力将人从榻上扯了起来。
“呀!!!”
耳边传来nv子的惊呼。
腿上倏然一重,怀里便多出一个温热的nvt。
而手里的那杯热茶早已拿不住,连带着青釉的茶盏都松了,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
“哎呀!!!”越来越多的声音从屋外集结而来。
谢景熙不用回头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麽。
门外,有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匆匆将刚才“忘记”掩上的门窗都关了,而後才颇为歉意对着那些官家夫人和小姐道:“奴婢不知郡主已有贵客探访,还、还请诸位,换个日子再来探病。”
x腔里有什麽东西着了火,谢景熙罕见地觉得太yanx都跟着烧了起来。
这nv人大动g戈地筹谋了这一出,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
他几乎要将牙都咬碎,一时竟也无话可说。
而沈朝颜却在这时拍拍裙裳站起来,淡淡地道了句,“行了,本郡主乏了,今日的探病就到这里。”
“哦,对了!”她不忘提醒,“反正见都见过了,谢寺卿不如出去打个招呼,都是朝里同僚的家眷,她们回去说起来也好唔……”
话没说完,沈朝颜又被猛地扯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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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寺卿:绯闻!绝对的绯闻!
谢景熙用了十成的力,只是一瞬,手腕便传来碎骨的惊痛,她蹙眉,喉间的那声闷哼却怎麽都不愿发出来。
谢景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到底还是松了力道,只将手不轻不重地扣在了她的腕子上。
男人的手掌乾燥,指尖却凉而光滑,饶是这麽虚虚地扣着,沈朝颜试了几次都挣脱不开。
她乾脆放弃了,抬头回看向面前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人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可眼神却让沈朝颜脊背生凉。
她咬了咬牙,低声威胁,“谢寺卿别忘了,这可是在沈府。”
“哦?”谢景熙一怔,语气温淡地反问:“那郡主敢喊人麽?”
沈朝颜张开嘴又闭上了,若是喊人,那方才的谋划便有了瑕疵,难免让人疑心她做戏。
再说谢景熙应该不是个玉石俱焚的人,如今这麽做,也只是想看她吃瘪,出一口气。
既然如此,沈朝颜决定随了他的心意,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思及此,她难得妥协,怏怏地闭了嘴。
四目相对,几息沉默,沈朝颜只看见谢景熙被yan光映亮的那边脸上,咬肌绷紧又松开。
半晌,他终是冷着脸,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转身走了。
回程的路上,谢景熙还算平静。
只是马车晃晃悠悠,一线暖光从车帘外扑进来,落在他的手背,将上面那道乾涸的白痕映得扎眼。
他用拇指轻轻地刮了刮,沾上一手的白腻,那种感觉温滑,却竟然不让他讨厌。
鬼使神差地,谢景熙竟觉得心里像是揣进了一只蝴蝶,此刻正乱七八糟、忽上忽下地飞着。
毕竟记忆当中,他还不曾遇到过这样一个为达目的如此执拗的人。
这点倒是跟他很像。
可他要查的东西艰难险阻、迷雾重重,沈朝颜作为一个不可控的变数,老这麽跳出来捣乱也不是个办法。
对於这种人,实则很好处理——要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要麽寻个由头除掉。
谢景熙靠向车壁,捻着手上的扳指阖上了眼睛。
沣京官场虽大,但从来都藏不住消息。
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谢寺卿探病香闺情难自禁”的消息就传遍了朝野,成为官家nv眷之间茶余饭後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