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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文蓁坐在副驾,从后视镜偷瞄陆呈锦一眼,心想表哥真是好涵养。
又想,这叫扮猪吃老虎,自己不能上当受骗。别看陆呈锦现在好说话,一旦恢复关系,主动权还不立马回到他手上,到时她嗷嗷哭着求饶,pgu也要被他打开花。
想到陆呈锦可能要教训自己,管文蓁就有点犯怵,又有点期待。
她视线悄悄下滑,落在他c作方向盘的手上,那双大手宽厚有力,小臂粗壮结实,一巴掌就能把她pgu打得高高肿起,鬼哭狼嚎,她要是敢逃,立刻就会被抓回去,sisi摁在腿上……
管文蓁愈发懊恼:我真他妈没点出息。
另一头,陆呈锦自从说动管文蓁上车,觉着已经拿捏住她,不禁心中狂喜,险些喜形于se,一路深呼x1,提醒自己沉住气。
等到停车场,他才再度开口:“小姨之前让我帮你问工作的事,还需要吗?”
管文蓁就怕他问着这个。
她回国求职屡屡碰壁,其实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那个一张嘴叭叭叭的爹,当初叫她回国时夸下海口,说有这关系那关系,让管文蓁先随便找着工作,找不到了他自会出马,x脯拍得啪啪响。
后来管文蓁总共拿到两个offer,一个私企,她爸说绝不能去;另一个就是x行管培生,她爸也不满意,嫌不是四大行,又说管培都是假的,最后不是销售就是柜员。让她再找。
彼时招聘季已到尾声,管文蓁大怒,放话说“你找,你找得到我立马去”。管父上蹿下跳一个星期,发现他能给nv儿能找到的工作就是个外包的大堂经理,连正式员工都不是,这才哑火,庆幸nv儿接了银行的offer,又在家怨天怨地,说自己的狐朋狗友不是东西。
这些心酸,管文蓁自是没脸跟陆呈锦抱怨。
于是道:“不用了,我现在轮岗,先看看定岗在哪。要是能去后台就挺好的,去不了……也没有关系。”
陆呈锦问:“什么时候有结果?”
管文蓁就有点丧气:“不知道呢。可能要个一年半载吧……”
其实和她同一批入职的管培生里,有两个人已经转入中后台。‘能进的早早就进了,不能进的以后也进不去’,她在网上看人家这么说,觉得自己前途渺茫。
陆呈锦原是盼着她不要太顺心,但见她真的丧气,又开始心疼。
他换下一个话题:“哥哥下周一去香港,你有什么想要的?哥哥带回来。”
管文蓁说:“我不要。我让你带,你又不收我钱。”
陆呈锦笑笑:“那我要是收呢?”
管文蓁想了想:“要不你帮你小姨带条项链吧,我工作赚钱了,一直想给她送个礼物。”
然后她忽然想起陆呈锦还在自己黑名单里,要怎么把款式发给他?
陆呈锦问:“你自己不要?”
管文蓁坚定地摇头:“我不要。”
陆呈锦望着她微笑,颇意味深长。
管文蓁心里发毛,说:“我是不想要,不是买不起。你不要误会。”
然而她工作以后不愿意花父母的钱,其实还真买不起。
陆呈锦说:“不急,你想好再跟我说。”
管文蓁看他满面春风,仿佛心情甚好,忽然有些难过,心想:凡事只有我求他,没有他求我的。以后不能这样了。
她想到自己母亲:妈妈知道我和他乱ga0,会伤心si的。妈妈不忍心怪我,只会怪他,可能杀了他的心都有。然而当初是我g引他在先,追求他许多年,他拒绝我无数次,狠狠教训我,我反而更喜欢他,非要跟他好。唉,我现在也还是喜欢他。
她咬咬牙,狠心道:“我现在就想好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以后没什么事,我们也不要联系了。”
管文蓁起身yu走,陆呈锦也站起来。
她板起面孔:“你不用送我,我想活动一下。散步回去,十分钟也就到了。”
她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得很好,既没有重蹈覆辙,也没有与陆呈锦撕破脸皮,一切非常t面,符合成年人的处世之道。
而陆呈锦看出她口是心非,心想:这么不听话,该叫你长点教训。
耍狠谁不会啊。
他重重叹了口气,演得悲伤又绝情:“好。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就这样吧。我不会再找你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抢先一步转身离去。
管文蓁呆在原地,一时百感交集,什么?就这样?明明是她提的分手,怎么好像她被甩了一样。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管文蓁数次起身,数次坐下,头昏耳鸣,喘不上气,仿佛五脏六腑绞作一团,过了很久才有力气离开。回银行时哭了一路,下午上班神志恍惚,到晚上更是痛彻心扉——伤心竟然能让一个人的心脏产生物理上的疼痛,令她深感不可思议,同时担心自己猝si。
夜里好不容易入睡,梦见她呼天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