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焕正要落刀时,裴听肆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把刀夺了。
“不用了焕哥,我自己来~”
话毕,一溜烟裴听肆就跑没影了。
司焕眸光灰暗的回到了房间,白色的大床上,冷瓷的肌肤上满是痕迹,有咬痕也有吻痕,从锁骨到脚踝,无一不是印记。
最狠的还是大腿根和胸膛,像是绚烂的玫瑰,紫红色的痕迹漂亮、旖旎。
沈青恩只手揪着床单,只手拧着大腿,脚跟难捱的在松软的床上上下滑动着。
微弱的哭腔,如雷贯耳。
是赤果果的引诱。
沈青恩易感期到了,或许现在应该叫发情期。
他漂亮的眸中蕴着氤氲水雾,翘着腿翻转着身体,几声闷哼将彻底丧失理智的司焕诱动。
司焕凑近,“张开。”
是以上位者的命令口吻。
沈青恩充血的薄唇微启,乖乖顺从着。
从未有一刻是如此的配合。
清醒着的沈青恩,眼尾微红,比从前更娇。
……
裴听肆割龙角的时候,手不慎往后移了一寸,右侧的上半截龙角全没了。
他一边难过一边磨角炖汤,有种自己炖自己的既视感。闻着香味的伍里拿着馒头端着碗跟来了。
裴听肆:“……龙角不是鹿茸!”
伍里又加了好几个馒头。
裴听肆:“小爷的命也是命啊!”
最后,他还是忍痛给伍里盛了一勺。
裴听肆端着汤药进陈严房间的时候,姜武也在。姜武的视线盯着陈严露在外套,垂挂着的床边的藤蔓尾巴。
“你来干什么?”
裴听肆没好气的把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将陈严的尾巴往被子里塞,不给姜武看。坐下时,他瞥向姜武的眼神中还透着警告的意味。
“那是陈执行长的尾巴吗?”姜武由衷感叹,“好漂亮……”
“你他妈的是变态吗?”
裴听肆厉声吼着,他蹭一下站起来,走到姜武身前一把攥起对方的衣领,像是要打架。
姜武的神色相比起裴听肆也要沉静许多,他拨开了裴听肆的手,淡淡道:“你既然不喜欢他,就不要插手他的感情。”
“这很没品。”姜武说,“他可以拒绝我,但你没资格。”
锋利的语气,让裴听肆更想打人,他攥着姜武领口的手更加用力了,微颤的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挥下去了。
“你想打我也没用。”
姜武淡淡道,似乎并不在意裴听肆的武力威胁。
裴听肆闻言反倒松开了他,“我说他不喜欢你他就不喜欢你!他都听……听我的!是我裴家把他养大的,我看你不顺眼,他就不能喜欢你!”
姜武:“所以,只要帮他把养育之恩还了,你就会放他离开?”
裴听肆根本没听见,敷衍着打发着他,“嗯!”
因为吃醋然后暴走
姜武望向床上唇色惨淡的陈严,离开了。
在听见门关上后,裴听肆开始给陈严喂药,然后拉着躺椅在床边睡下。
到下午的时候,裴听肆忽然觉得手上痒痒的,睁开眸子一看,手腕上正缠绕着绿色的藤蔓。
紧圈着他的手。
是陈严的。
他拨动着藤蔓,藤蔓触尖微颤了一下,然后收回了被窝中。裴听肆觉得好玩就去追,刚掀开被子时,陈严醒了。
彼时,裴听肆正捏着陈严的尾巴,准备咬一口藤蔓触尖。
“你做什么?!”陈严虚弱的喊着。
裴听肆循声望去,惊喜的喊道,“你醒了?”
裴听肆的手抵在藤蔓尖前,下一秒藤蔓尖分,像是一朵绽开的花,包裹住了裴听肆的指尖。
酥酥麻麻的,还有些黏。
藤蔓生于尾巴,相当于是第二张口,他是有自我意识的,所以陈严才不想让裴听肆碰。
陈严的脸赤红:“……”
他揪着藤蔓扯了回来,然后指着门下着逐客令:“出去。”
裴听肆有些不乐意了,“陈严你有没有良心!本少爷救的你诶?你就这么赶我走?不就是摸你尾巴了吗?”
“我也不想摸它,是它自己缠着我的!”
陈严脸色更难看,“谢谢,出去。”
裴听肆:“我不!”
陈严蹙眉望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从床头柜上找到了手机,给裴老爷子打去了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接通电话时,不知情的裴听肆双手环抱在胸前,气鼓鼓的望着门口的方向。
陈严对谁都和声和气的,唯独对他厉声相斥。
“喂……裴爷爷是吗?我是小严。是,最近挺好的。”陈严掀起眼皮看向裴听肆,直接步入正题,“我觉得现在解除婚约的事,可以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