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们绑架陈严,与沈青恩见面的原因。
裴听肆挠挠头:“可是……那药不是有副作用吗?”
司焕:“也有希望。”
他仰头望着太阳,用掌心遮住着刺眼的光线,细小的指缝中透入一缕光映在他的鼻尖,将他的痣映红。
旋即,他缓慢的展开五指,脸上映出一道黑色手影,影子遮盖处的地方极小,最后司焕将手拿开,俊逸的脸彻底的暴露在阳光之下。
光就是希望。
有希望,哪怕是一点点,都足够将人的欲望撑大。
但欲望催化意志后,反对药剂的联邦总署将变成“少数人”,成了螳臂当车的迂腐者。
裴听肆似懂非懂,“那……他们为什么让你也一起去啊?”
司焕直起腰,身姿笔挺。
波光粼粼的水池上映出一道道透白的光,折射在司焕被阴影遮盖住的脖颈上。
“情杀啊~造孽啊~”
司焕颇为头疼的回了别墅。
郊东。
黑沉的夜色下,明月高悬。
轮胎摩擦过砂砾,掀起轻尘,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四名拎着探照灯的男人正缓缓走向停在三米外的黑色吉普车。
刺眼的灯光下,沈青恩微过脸,下颌与细长的脖颈线形成钝角,被一片黑影覆盖。
他冷秀的脸上面沉如水,“有机会的话,带着陈严走。”
这句话,是对司焕说的。
也或许是对后座的裴听肆说的。
“我走了,老婆可怎么办?”
“我可不想守活寡,没你陪我多孤独啊~”
司焕戏谑的声音贯入沈青恩的耳廓。
沈青恩缄默着拉开后座车门,修长的腿一跃而下,笔挺瘦削的身影逆光而行,被强光吞噬在黑夜中。
司焕紧随其后迈下了车。
清瘦的身体在肆虐的狂风中摇曳,倏地,一双强悍有劲的手揽上了沈青恩单薄的肩膀。
温暖的掌心轻轻地贴抚着他的胸膛上,那是心脏之处。
一簇炙热的火焰灼烧着广袤无垠的冰川。
为首的男人将探照灯打在二人身上。
炽白色的灯光下,光影勾勒在沈青恩如刀刻般深邃立体的五官上,黑色的碎发洒在额前,洒下一片阴影,盖过半侧鼻梁。
俊冷的脸上,眉目冷淡。
像是一朵清贵幽冷的雪莲,美的惊心动魄。
沈青恩冷冷的拨开了司焕的手,掐灭了那簇不自量力的火焰。
男人黏腻、令人恶心的目光落在沈青恩清冷的脸上,望的失神。
司焕瞳孔微眯,他精壮的手臂再次搭上沈青恩的脖颈,指尖轻轻地扣着沈青恩的下颚。
宣誓主权式的勾动手指,让沈青恩冷淡的目光偏向自己这侧。
大腹便便的男人这才回神,笑着说:“沈先生,初哥已经等候多时了。”
不给他生个娃是拴不住他的
沈青恩含颌点头,在男人的引领下上了顶楼天台。
寂静的天台上,只有一间狭小不过十平米的出屋面楼梯间。里头照出一缕炽白色的灯,映在陈严的脸上。
陈严面色惨淡,五花大绑的被绑在木椅上。黑色的制服被割破,几道血红将里头的白衬衣浸红,他粗拧着眉,气息紊乱。
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晚香玉信息素,是示好型的。
陈严正处于易感期。
倏地,一道身影掠过光束从屋里出来,遮住了陈严。
初哥鼻梁骨上有一条丑陋如蜈蚣的长疤,唇上还有一颗银色的唇钉,折射出一道暗光,透出一股子邪劲。
初哥迈至沈青恩身前,优雅的伸出了手。
“沈先生,幸会。”
司焕含笑着伸手握握,“你好啊处哥~方便问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司焕抽回手后上下打量着初哥,目露鄙夷。
“看起来应该有四十了吧?还处着呢?”司焕鄙夷地打量着他,“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初哥:……
他额上青筋暴起,他咬紧后槽牙,腮肌绷紧。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楚承会如此仇视一只波斯猫了。
“沈先生应该清楚我请您来的意图,不知道您可否愿意合作?”
初哥从黑色朋克外套中抽出一支烟递向沈青恩,沈青恩双指夹住烟尾接过,余光淡淡的瞥了眼初哥身后紧随的楚承。
仅是一眼就移开了。
漫不经心、沉静、毫不在意……
“沈爷。”
楚承往前迈了一小步。
沈青恩冷漠的抬手,示意自己不想听。
沈青恩将烟蒂夹在唇瓣上,从皮质风衣中取出金属打火机,在指尖华丽的转着圈。他拨动着打火机的盖子,发出清脆的“锵”声。
“我就开门见山了。”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