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花味是修斯的信息素。”
他冷眸淡淡的凝视着前方。
司焕闻言丝毫没有诧异,反而伸手挑逗着沈青恩的下颚,用阴阳怪气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呦呦呦,记这么清楚呢?”
沈青恩蹙眉拍开司焕的手。
“咔吱——”
车后座的门被拉开了。
裴听肆爬了半个身体进来,屁股还在外头。
“焕哥,你说有架打?还是高端局?和谁和谁?”
裴听肆精气神十足,兴奋的眼里都闪着光。
沈青恩:“……?”
司焕见沈青恩回身望向后座的裴听肆,内室车灯在打下的侧影将从雪白脖颈一路陷至锁骨,被咬开的领带此刻正虚虚的挂着。
一段精美的锁骨泛着红展露在司焕的眼底,将他积压在心底的兽性勾起。
他趁机扣住沈青恩的脖颈,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沈青恩的后颈,擦起一层淡粉。
司焕侵占着沈青恩温热的唇瓣,轻含唇间,这次他见好就收,一吻即分,没有深入这个吻。
他双眸微红的望着沈青恩,“老婆,你香……”
及时诚恳的道歉,配上司焕从鹿角oga那学来的楚楚可怜,让沈青恩足足愣了三秒。
半截屁股还在外面的裴听肆:???
这是他不花钱就能看的吗?他现在滚还来得及吗?
他默默抽回视线,缩回脑袋往外退,
司焕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裴听肆的身后,他正双手怀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哪呢?”
裴听肆:“……这没架打,只有狗粮。”
司焕:“寻找狗粮是一头优秀的犬必备素养,你闻着味就能找过来,你很优秀。”
裴听肆一脸怨妇样:“焕哥,我想做个人。”
司焕:“我踹还是你自己……”
裴听肆:“我自己进!”
他一骨碌直接钻进车内,动作飞快。
司焕坐回车内,托着下颌向沈青恩隆重介绍:“我的打手,虽然他得痔疮了,但经过了一个非常干净且具有艺术性的手术,现在已经能卖命了。”
沈青恩抽回视线,实在是很难正视刚经历过“非常干净且具有艺术”手术的裴听肆。
司焕又补充一句:“最主要的是,好养活,能闻着味找饭吃!”
裴听肆:“焕哥,我们没有革命友谊吗?”
司焕耸耸肩,“我一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现在色有了,友的话……得看你今晚的表现。”
裴听肆眨巴着星星眼,一副随时要为司焕上刀山下火海的壮烈样。
沈青恩:“……”
他实在是不知道司焕是用什么办法,把裴听肆驯服的……
但看裴听肆这个样子,应该也不用驯。
车辆启动前,他点了支烟夹在唇瓣上,微眯的瞳孔中透出一道阴寒的光。
灰暗死寂的夜晚,冷风如刀。
最后一缕烟雾飘散后,沈青恩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他左脚踩紧刹车,右脚快踩油门。
引擎声如巨浪翻涌,声声压来。
一秒、两秒、三秒……
刹车猛松,保时捷似离弦之箭弹射起步。
光线交错的街道上,黑色的保时捷后尾随着两辆黑车,后车左右夹击追压而来。
郊外大道的岔道口,一辆闪着远光灯的车侧挤撞来,沈青恩冷硬的面部轮廓紧绷着,他虽敏捷的转动着方向盘躲开了撞击,却被迫驶入一条山道。
幽黑的山路外,树影乱晃。
司焕透过后视镜望向穷追不舍的跑车,语气轻佻又低沉:“老婆,你算过命吗?”
打不过就投降
沈青恩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幼时的一抹殷红血液飞溅在了他的脸上,将他的手、眼眶悉数染红。
一双强有力的手掐着他的发抖的脖颈,迫使他看着血泊中的巫师。
阴寒的笑声中,那把刺入巫师胸膛的匕首被塞入他的手中,“沈青恩,你的命只属于你自己!”
出神之际,带有安慰的语气贯入耳中将他从混沌中拉回。
“别怕。”
司焕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替他把紧方向盘。
意识回笼后,沈青恩双眸殷红。
那抹殷红的血被带回了二十三年后的现在。
他冷冷道:“我不信这些。”
司焕意味不明的勾唇笑笑,兀自往下说:“老婆,我小时候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八字硬。”
沈青恩冷眸睨向后视镜,紧把着方向盘不接话,顺着后面那拨人的意图将车驶上山顶断崖。
孤寂阴森的悬月下,车影掠过山间。
被逼停在了断崖之上。
沈青恩一脚踩下刹车,急停时车轮与在砂砾滚滚的土坡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