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前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眼下真这样几乎光身地被他审看,她那些身为公主的骄矜,和女孩子家本身就有的羞耻心,一瞬全部齐涌上来。
她搂住他的颈,抓他头发,哼声闷闷出言:“不想你的话,才不会许你这样急切。”
两人连话都还没说两句,他就已经快把她剥干净了,这些论谁也羞耻万分。
闻言,韩烬捏住她下巴,倾过去亲了亲她唇角似作安抚,他承认,自己对她有存独一份卑劣心思。
很想弄哭她,再亲自吻去她的眼泪。
甚至有时候,看着她模样乖温得就像一只怯弱的小兔子,他心头便会忍不住地闪过恶意念头,进她身的感觉太美妙,他想粗暴,想蛮横,想把娇娇公主欺负得求不得神,拜不得佛,只能把他当成唯一的救世主。
而她,则是在为自己的主心甘献身。
“前天晚上,你回府了是不是?都不叫醒我,还偷偷摸摸做坏事。”
宁芙不知他走思在想什么,反正自己是有秋后算账的打算。
韩烬从容不迫:“已经很晚了,当时看你睡得正香,便舍不得把你吵醒。”
冠冕堂皇!
宁芙努了努嘴,明显没有被说服,“那你还那样……”
第二天醒来,她的垮裤明显换了条新的,这么明显的罪证,她才不信他什么都没干。
韩烬见她眼神质问地瞪着自己,唇角弯了下,连忙诚意保证。
“真的,没干。”
平平常常的两个字,愣是被他重重咬出不一样的意味。
宁芙一下烫热到耳根,慌着伸手捂住他的嘴。
“粗鄙!”
韩烬失笑,挑了下眉,没着急拿下她的手,反而加重了自己掌心覆拢的力道。
果不其然,她颤着嘤咛了声,差点直接羞哭。
宁芙这回再不敢乱挣乱动了,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更像是认命死在他掌心里似的。
他将话解释清:“当时只是想看一看那恢复得如何,我去府衙那日,还很娇气地淤着,我能不心疼?”
宁芙不理他,转身,把头藏进他怀里,一声不肯吭了。
看来是真的有些玩过头了,韩烬稍稍反思了下,之后不甚满足地把手收回。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神还算诚恳,只是话语却听得叫人窘意不减反增,还是大增那种!
“芙儿,我大概对你君子不了。”
他说着,轻抵上她的额头,哑声继续,“你太甜,太美好,和你灵肉合一的吸引力,比我先前犯魇症时见到的所有蛊引加起来的效力都还要强多倍……知道吗?如果我们从未见过,而大醴又有求于雍岐把你当美人计献来,我想我一定会心甘情愿地上钩,没有原则的让步。”
宁芙觉得他好似吃醉了,说出的话像是沾着酒精,把她熏得都有些头脑发晕。
她绝不是故意想拆台,可闻言理了理逻辑,还是没忍住地小声喃了句。
“可是若那样的话,父皇将我嫁来联姻自然会要我作皇后,我会嫁给你的弟弟,成你的弟妹。”
“呵,是嘛……”
他凉凉嗤了声,像是真的被她这话气到不行,之后隐忍半响,才终于勉强将他蹙起的眉头压下。
欠收拾。
韩烬冷着脸起身,脸色不善地把人抱放到书案上,紧接很刻意地在她身下垫了层厚厚宣纸,他当下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揪着宁芙脆弱的心灵。
这里分明就有休憩的软榻呀,而且只两步路的事,至于书案……实在不行的。
“你,你干嘛?”她显出几分慌乱。
韩烬却攥着她手腕,从上强势笼罩,口吻凶巴巴,“芙儿是戏瘾又犯了不成?上回是兄妹偷欢,这回是什么?准备红杏出墙的……弟、妹?”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将那称呼咬出来,同时掐握她手的力道也不禁收紧几分。
宁芙有些怕他这样,眼神里全是掩不住的躁郁,可见他终于有一回被自己牵引着情绪走,她也不禁小小得意一次。
不过还是要见好就收的,她适时地示起弱来。
“你弄痛我了,阿烬,先放手。”
韩烬戾眸不变,“说清楚。是否论谁权重,你便嫁谁?”
“嗯,这个嘛……”
宁芙刻意作出思寻模样,韩烬见状却真的恼了。
他冷笑了声,随即把她放开,头也不回地作势要走。
见状,宁芙都有些懵了,以往哪次他犯脾气不是更坏地从她身上欺负过来,怎么这回居然肯真的轻易放人?
完全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她正犹豫自己要不要追上,却见他只是从屏风外的博古架上取拿一物,可当他再靠近时,手里并未见多出什么。
难道没有取来东西?她琢磨着。
“撩裙。”
他忽的道出两字,分明命令的语气,叫宁芙不由心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