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哥哥。”
韩烬自然察觉身后有人临近,也清楚知道怀里人正在耍什么小把戏,不过他懒得拆穿,也愿意配合一二。
“舒服?那再亲一会儿。”
“……”
这个真的不行了,宁芙气人归气人,可方才两人那般激烈,她的唇早已经被吮得麻了,再下去估计都见不了人了。
“不要。”
她用气音极小声地道了句,又再看了眼咬牙隐忍的林姑娘,于是乘兴便表演起来,她神态故作惊慌,还动作很夸张地一把将韩烬推开。
韩烬怀里一空,先是意外了瞬,再抬眼,却对上宁芙那双楚楚可怜的眸。
接着,听她声音委屈又隐着控诉道,“表哥不要了,有,有人……”
“……”
韩烬先是反应了瞬,而后眉头挑起,看宁芙故作一副被迫顺从,仿佛一切是被他威逼强迫的可怜模样,心头犹然而生几分心痒。
他想,不如到时真叫她陪自己扮演一回‘强迫’戏码,这应该会十分有趣味。待进入到特定情境,他会铁面地冷下心肠,而后撑在她身前眼睁睁看着她无助哭泣,不安抚,不劝慰,他只会俯身吃下她的咸咸眼泪,再毫不留情地狠狠凿入埋根。
作为兄长,好好浇她是他不容懈怠的责任,养花,养料需足。
林湘见宁芙动作退拒,又怯怯喃语,简直如遭雷劈一般僵怔原地。
这狐狸精为何会那般抗拒地说不要!?
林湘原本奋不顾身地冲过来,就是为了叫醒为美色沉迷的烬哥哥,怕他被狐狸精滥用下三滥的手段勾迷住魂。
在她眼里,烬哥哥向来严于律己,洁身自好,一心只有征疆扩土,身边更是从不围莺绕燕,算得真正的正人君子,她在他身后默默注视了好多年,亲眼见证着他从低处步步艰辛爬到顶端的全过程,她才是最懂他心的人。
可为何朝夕之间,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模样狐媚子的表妹,林湘原本又妒又嫉,可刚刚她目睹的那一幕却是——烬哥哥竟在对那女子用强。
尤其,对方眸光楚楚带泪,嘴巴被吸得肿,明显一副被□□过头又忍惧不敢挣的怯怯模样……原来不是她在主动勾引,恰恰相反,她才是弱势一方,遭着反复不知几轮的强吻,她已被欺凌得无力脱困,只能抖着承受。
直至外人打破这一切,她这才得救一般地终于脱了桎梏。
林湘咬紧牙关迈前几步,脚下如拖着重铅石,叫她步履艰难,如负千金。
她实在难以接受烬哥哥的风流一面,对表妹用强……这简直畜生行径。
难道凭他手握强权,就可以这般为所欲为吗?林湘是对其痴心一片,可最基本的原则却不会因爱而偏移。
幻想中的清冷君子形象破灭,她到底不死心地质问开口:“烬哥哥,你,你在做什么……”
韩烬垂眸,看了宁芙一眼,见她此刻戏意正浓,还扮着神色凄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欺负到红透眼的小兔子。
于是无奈眼皮跳了跳,有什么办法?小公主要演,他只能配合着呗。
“不是都看到了?”
他声音慵懒,磁沉的声线被他咬得格外性感,若是平时,林湘不知要如何内心荡漾,可眼下闻听入耳,却只觉压抑生寒。
得了这么个连敷衍都算不上的回答,林湘摇摇头,眼底全是失望。
“好,就算我看错人!”
一声哀恸,满是脆弱,林湘转身哭着跑开,再不复方才在宫宴上的那副盛气凌人、气势汹汹模样。
林湘走了,僵在一旁的冯梦玉也想跟着遁逃。
此刻她脸色同样板沉得难看,只是与林湘不同,她脸色骤变不为别的,只因心虚生惧。
方才以为周遭没人,她开口才没有什么顾及,也因此脱口了许多对尊主冒犯的言辞,还有对那位表妹,她更是为了讨好侯府小姐而故意对其抹黑着编排,眼下,她不知自己出口的那些恶言究竟有多少入他们的耳。
思及此,冯梦玉实在战战兢兢,连头都吓得不敢抬。
“你叫什么名字?”韩烬垂落目光,忽的出声。
她心一凛,不敢不回,“冯……冯梦玉。”
“你父亲叫什么?”
“冯远征。”
韩烬没什么表情,闻言将视线收回,“原来是冠洲知府家的女儿。”
听其语气无波,冯梦玉慢慢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是侥幸得了尊主的宽恕。
可正当她慢慢松懈下背脊时,韩烬却目光微敛,忽的沉沉开口,“二月前,冠河桥梁修缮,朝廷拨给你父亲三万两银元,以作安抚民生之用,可后来有民众上访检举,言称百姓们手里根本没落到多少钱,原本我还忘了追究此事,好巧冯小姐今日偏偏站我跟前儿来,如此,倒是提醒了我。”
“……”
闻言,冯梦玉简直吓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虽是知府嫡女,可处境却算得艰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