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疯病!
“还没好吗……姑姑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你快些。”
他粗喘着气, 回:“你总躲我, 我自然慢。”
“什么?”
宁芙怔忡, 不解地看过去,当下美眸波映水光,盈盈怜人,唇上更透出明显被蹂凌过的异红。
韩烬额头轻抵着她,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覆落摩挲在她白皙的脖颈边缘,一下接着一下。
感受着这般如砂砾滚过的触感,宁芙指尖捏紧,忍不住更加紧张。
“躲什么,又不会现在就吃了你,但你若再这样一直吊我,磨我,我便说不准会如何做了。”
“我,我哪有……”
她愣愣发问,声音轻得像只猫,还是被他抱在怀里怯怯不敢伸爪子的猫。
“怎么还是这么乖。”
韩烬啧了声,狭长眼睛眯起,尾音蛊人得拉锯。
而后,在宁芙震惊的眼神注视下,他嘴角弯出抹恶劣的笑,手掌同时移向她的后颈,以绝对的强势之姿,开启正式侵透入腹的过程。
宁芙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瞬间连呼吸都被他吞入。
当他是病人,只当他是病人……
宁芙于心里反复强调着自我立场。
知晓眼下时间再不可耽搁,又怕姑姑不知何时就会忽的带人过来,于是她只得忍羞阖目,试着主动环上阿烬的脖颈,回应,安抚,叫他快些凭意志战胜魇蛊,恢复神志清醒。
“唔……”
即便做了再多的情绪准备,可抑不住的哼声到底被他磨人地从嗓口带动出来,宁芙双颊映霞,唇瓣肿红,心头更顿时腾升出羞耻的为难,别扭的懊恼,情绪难以忽略。
自己分明还没有原谅他,却又别无选择地与他亲密成这般难舍难分的模样,当下,宁芙心情简直复杂得要命。
恼他,又恼自己。
最后到底忍不住委屈,她颤着肩头止不住地低泣出声,而后倔强地偏过头去,不肯再叫他亲了。
韩烬轻轻搂着她,没再追吻,只是舔她的泪,却遭来目光一剜。
“你恶不恶心呀。”
她红着脸嗔着,拿出自己的一方白色锦帕来擦泪。
待稍缓和些,她放心不下地抬眸,目光打量在韩烬脸上,仿佛在确认他现在究竟有没有恢复正常。
受她凝盯,韩烬喉结微滚,确有心虚浮涌。
实际方才两人第一次亲吻的时候,他就差不多已经解了多半的蛊引,至于后面故意要她配合着回应,不过私心作祟,食髓知味地想再尝一次滋味。
而经贪婪地一品再品之后,怕是再乖的小兔子也要忍不住要咬人了。
“你已经好了是不是?”
宁芙勉强止了泪,开口向他确认。
韩烬摸了摸她的头,口吻掩饰不住的愉悦,“嗯,多亏了芙儿努力。”
见他恢复正常,宁芙立刻不留情地将他的手从面前打开,又退步撤离他远些距离。
她亲身收整衣衫发鬟,又将方才凌落下的那绺散发重新挽好,至于口脂……她用手帕着重擦了几下,当下只庆幸天色已暗,旁人该不会紧盯着她嘴角细查,窥得其中隐秘。
“芙儿。”
他跟着站起,似乎不满意两人当下拉出的距离。
宁芙却恢复清冷脸色,闻声戒备地后退半步,显然是打算与他撇清关系。
“尊主既然已经不再发疯,便该知礼些,别再举止轻浮,雍岐烬主与大醴公主,不管明面还是私下,都没有任何的交情。”
她换了对他的敬称,可语气却有轻嘲意味。
韩烬抿了抿唇,像在思考,而后上前一步,神色正经很多,他认真道歉,眼神带着挽留意味。
“是我不对,芙儿。我知我走得太久,可当时敌情复杂,我身份不能泄露,所以只能……”
只能什么?只能不辞而别,叫她伤心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