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求着二哥带我过来,你反倒还怪我,要不你连我二哥也一起怪了,反正是他带我出的宫。”
“殿下……”
谢言笙下意识看了宁桀一眼,不想宁桀也正垂落目光在她身上。
他不管她们的玩笑话,只盯着谢言笙的肩膀,交代说:“待会莫逞强,身体重要。”
谢言笙愣了愣,很快掩住眸中的不自在,后而平声应道:“是!”
……
午时烈阳高照,擂场呼声阵阵响起。
宁芙努力将那人血浑的面容从自己脑海中驱散,注意力移转,她全程紧凑跟站在宁桀身边,与他一同围在擂台最前一排,看着周围兵将们情绪愈渐高涨,宁芙也对即将开始的这场对战不由心生紧张。
这里毕竟是大醴的军营兵所,纵她南越公主再怎么嚣张,谢言笙的主场优势还是伴着四地高扬的赤色军旗助威,与上台时不断地鼓气喝彩声而扬展现出。
台上同现两人,宁芙也是第一次见到了传闻中的南越公主之面容,她身量很高,额前带着串珐琅宝珠头饰,头发用红绳辫就成两根粗长的麻花辫,自然垂落腰间,一身鲜红色收腰戎装很是显眼,脚踝处还带了银铃铛。
宁芙之前没见过这样的打扮,便想这应是她们南越国的本域服饰。
可对于擂台比武来说,连宁芙这样的外行人都能看出,南越公主的一番繁冗行头实在过于花哨了些,言笙就一身寻常银色盔铠,不知要比她利落威风多少倍。
很快,对擂正式开始,谢言笙先行拱手施礼,诚展主场东道主之仪,可那南越公主却好生傲慢不讲规矩,见状竟嗤笑一声,遂握起一把锐粗长鞭便朝谢言笙直直击去,好在谢言笙闪避及时,她左肩躲过同时,右手执起一把云头纹长戟刀,不再留情地狠狠回击过去。
宁芙手心握紧,站在台下全程目不转睛,她忧心谢言笙的肩伤,生怕她会扯动到伤口,从而导致伤情加重。
眼看两人一招一式打得愈发凶狠,宁芙焦急不由后悔,心想自己幼时为何在刀戟与箜篌中选了后者,不然现在她身有武艺也能为闺友出一出头,而不是空有弹赏乐技,却实际无用途。
那南越公主来势汹汹,见谢言笙只用右手攻击便很快察觉端倪,于是她开始专袭左肩,果真渐由劣势转为猛攻一方。
宁芙屏住气,看到谢言笙左手有血珠留下,忙心慌拉扯住身侧宁桀的手臂,“二哥,现在能不能叫停啊,言笙一定是扯到旧伤了。”
宁桀眉心也拧得紧,默了默,才涩意出声:“她向来要强,此时叫停便等于投降认输,你是她好友,该知她宁愿败,也不会降。”
宁芙眼眶润湿,只好不再多言。
南越公主嘴角扯出嘲弄与得意的笑意,她用力挥落最后一鞭,实实打在谢言笙右肩之上,这一击几乎用了十成力道,谢言笙几步踉跄倒地,之后再想挣扎起身却根本用不上力气。
当即,她左肩疼得钻心。
南越公主高傲收鞭,笑容那般恣意傲然,她走近俯视目光,傲然道:“谢将军,别说我趁人之危啊,这回我可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我这最后一鞭若打在你左肩上,准叫你今后都再拿不起这把枪戟,怎么样,这回你服是不服?”
谢言笙疲惫阖眼没有回话,宁芙却再也受不了闺友受这般羞辱,于是不管宁桀在旁阻拦,怒气冲冲直接朝台上奔了过去,她冷冷沉着脸,伸手把谢言笙护在自己身后。
“谢将军并未使出全力,公主不过侥幸赢得一次,何必沾沾自喜至此。”
南越公主微眯眼,目光打量着她,“你是何人,敢来出这个头?”
宁芙偏头,看着谢言笙被两名侍卫搀扶着下去治伤,这才稍稍放心下来,她无意与南越公主过多纠缠,于是便模糊身份地回说,“我不过营中一寻常兵士,姓名不足挂齿,便不来扰公主的耳了。”
说完,宁芙转身欲走,打算跟着谢言笙的担架一同离开,宁桀也冲她使脱身眼色,可她还没迈出两步,不料竟被南越公主发现了身份端倪。
“寻常兵士?我看并未如此吧,难不成大醴男兵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竟会在耳上钻洞眼吗?”
宁芙一顿,忽觉耳边扬起一阵奇异的风,她背对着南越公主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二哥宁桀瞬间瞪大了眼睛,出声急厉,“芙儿!小心!”
扬起的鞭尾精准劈断她束发的冠,堪堪只差一寸,便抽到她脸上,瞬间,宁芙秀发随风张扬漫舞,她惊魂未定地转过身,看到南越公主冲她扬起戏谑的笑容。
她言辞轻佻,简直不像个女子,“呦,这么美的妞,是在场哪位将军的帐中娇?”
此话落,在场众位大醴臣将瞬间变了脸色,于是纷纷恭敬跪地伏首,“微臣等,参见五公主!”
南越公主目光一顿,笑意变得更深,却不含什么好意,“竟是大醴的……贵族公主。”
眼看她要继续与自己纠缠,宁芙只好回身给二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去照看言笙,宁桀有所犹豫,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