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哪里话。狼王说您是,那您就一定是。就算您不是,我既已追随公子,是与不是皆不重要。早晚,您都会是新的狼王。”呼延煊跪了下来,头也低了下去,无比诚肯。
“呼延煊……早些睡吧!”
木苏和欲言又止。
夜很寂静,而赶了一天路的木苏和却睡不着。他把乙辛留在青州,除了盯着韩祺的动向,更主要的是掌握百里子苓的近况。就这样走了,他终究是不放心。
窗外突然闪过一抹人影,木苏和轻轻地拿起了枕头的短刀,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却盯着门口。他知道,这一路上都不安全,但没想到人来得倒也快。刚刚出了青州地界,他们就被盯上了。
原本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呼延煊一个翻身下床,快速拿起放在床边的配刀轻手轻脚地站到了门背后。他朝床上睁着双眼的木苏和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静静地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偶遇
“什么人?”
站在门后的呼延煊听得门外有人轻喝,随及便是一串零乱的脚步声,打斗的声音如约而至。呼延煊不敢妄动,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只得静静地守在门后,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木苏和从床上起来,然后穿了外套下床,轻轻地走到了呼延煊身边,侧着耳朵一起听门外的动静。
木苏和的耳朵一向很灵,从外面传来的打斗声里可以判断出交手的至少有四五个人,而且功夫都不算差。昨日他们到驿站已有些晚,连饭菜都是伙计送到房间里,进屋后就没有再下过楼。所以,这楼里住了些什么人,他们也不清楚。
不过,进来的时候,木苏和看扫了一眼旁边的马厩,只有两三匹马在马厩里,而且看马的体型与品种,应是用于长途运输那一类的。院子里有一辆空置的马车,车轮上沾有一些红色的泥浆,应该是打南边来的马车。
他们跟着伙计上楼时,路过隔壁的房间,似有淡淡的香气,他当时还停下了脚步,因为这种香气有那么一丝丝熟悉。他曾经在百里子苓的身上闻到过。但是,百里子苓身上的香味特别淡,而且只有那一次。之后,他再不曾闻到过这种香味。他想着隔壁住的应该是个女子,应该还是个特别的女子,因为那种香味很少能闻到。
外面的打斗还在持续,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要活口,别把人给弄死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呯呯嘭嘭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没了动静。
“出去看看吧!”木苏和道。
“公子还是待在房间里吧,我出去。”
“一起吧,如果真是冲我们来的,我在房间里又岂能躲得过。”木苏和拉住呼延煊,呼延煊迟疑了一下,心头正在骂那两个手下是猪,居然打成这样都还能睡着。想着放木苏和一人在房间确实也不安全,只得点了点头。
二人拉开门出去,只见楼下大堂里已成残破之相。站在几尺开外走廊上的女子,双手交叉在胸前,半倚在廊柱上,目光向下。
“掌柜的,没气了!”楼下一壮汉抬头说了一句。
“瞧你办的这点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给我搜仔细了。”那位掌柜的倒也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柳掌柜柳菘蓝。
柳菘蓝从南边来,这是准备回京城。他们一行人也就比木苏和早到那么一会儿,也是行色匆匆赶路,到店就是吃饭休息,也没出过门,所以自然没与木苏和打上照面。
“掌柜的,啥都没有啊!”那壮汉搜了一下死透了的黑衣人,并无收获。
柳菘蓝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才发现木苏和一直在看他。
“这位小公子,看什么呢?”柳菘蓝上前几步,来到木苏和跟前。呼延煊下意识地要拦,却被木苏和推开了手,笑道:“我是难得看到这么漂亮的姐姐,当然得多看几眼。”
“哟,小嘴倒是挺甜的。”柳菘蓝笑着把木苏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问:“几岁啦?”
“十七!”木苏和此时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孩子,那一双真实无辜的眼睛实在是纯真得不能再纯真。
“十七啦,娶媳妇了吗?”柳菘蓝又问。
“还不曾。不过,有个姑娘说,等过了年,便三媒六聘的接我进府。”木苏和说的是实话,不过他这实话听在任何人耳朵里那都是个笑话。所以,柳菘蓝顿时笑弯了腰。她本来心情有些不好,大半夜被偷袭,手下人办事不利索,把人弄死了什么发现都没有。可是与这小公子几句闲话,倒是有意思得紧。
“姐姐为何笑?”木苏和一脸天真地问。
“小公子,我猜,那姑娘是个汉子吧!”柳菘蓝说完,又笑了起来。“哎呀,实在可惜你这张好脸蛋了。要不,你跟着姐姐吧,姐姐疼你!”
柳菘蓝说着就要伸手去摸木苏和的脸,却被一旁的呼延煊给按住了手。
“这位姑娘,请自重!”
“哟,瞧这汉子还生气了!”柳菘蓝一甩手,摆脱了呼延煊,近而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