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面就被一护利落地打成了滚地葫芦,另外几个竟吓得转头就跑。
「看来,你的跟班没什么忠诚度可言嘛!」
完全不需要白哉出手,一护成了全场中最可怕的大魔王。
「还製造流言吗?」
他给了月岛一拳。
「不是我!」
「还天天想让白哉不开心吗?」
又一拳。
「你果然是他胼头!」
月岛不服输,脸色狰狞地叫道,「同性恋!不要脸!」
「还妄自揣测吗?」又给了他一拳。
「啊啊啊……银城救我!」
银城缓过气就又冲了上来,「够了!」
「我说够了才是够了!」
少年明明是笑着的,气场却极为压迫,一边跟银城对打,一边还能抽空揍月岛。
「他不会再乱说了,我保证。」
银城脸又青又肿,一护打月岛是挑很疼但看不出痕跡的地方揍,打银城却尽打脸。
白哉看得解气极了。
「啊啊啊表弟你就这么看着人揍我吗?我要告诉父亲!」
「你儘管去告状。」他上前,「我讨厌你,月岛。」
「你……」
「疯狗一样,整天咬人,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点?」
「关你屁事!」
「你的未来我不关心,只要你不来膈应我。」
「你以为凭你自己能讨人喜欢?」
月岛咬牙切齿,「整天阴沉沉的,除了学习好,半点优点也没有,从前不就家世好嘛,人人都捧着你,现在家世没了,哈哈哈,成了破落户,看谁还理你!你以为你能靠自己奋斗出头吗?妄想,你那死鬼老爹的对头不会让你出头的,你一辈子也找不回以前的风光!」
「我不觉得从前的风光有多值得留恋,我现在很自由。」白哉平静地道,「留恋往昔风光的只有你。」
「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
「哦,你现在有了胼头,快活了,不在乎那些了,可你的胼头凭什么留在一无所有的你的身边呢?他还帮你打架!是因为你床上功夫好吗?会伺候人吗?」
「闭嘴!」
白哉恼火了,「不要用你的骯脏思想胡乱揣测。」
「哈哈哈哈哈哈你很在乎他啊!看来还是真爱呢,丢脸,朽木白哉,你不是很高傲吗?哪天真被人拋弃了会哭吧?」
简直疯了。
「还想挨揍吗?」
一护冰冷地看着他。
「行,我不找你们麻烦,我就等着看你有什么好结果。」
月岛擦了擦嘴,咧嘴一笑,「伟大的爱情,嗯?」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阵子,一护开口,「别被那种疯狗影响了。」
「不会。」
「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白哉,你努力又聪明,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的。」
「我其实不在乎。」
白哉看向天空。
冬日还未完全过去,枯枝却已经生出了铁黑色的芽孢,等到春风拂过,就会绽放出娇嫩明媚的色彩,天空也开始拭去冬日的沉重和阴霾,变得温柔清浅起来,「月岛说的也有一些事对的,父亲的政敌不会乐意看我出头,如果我将来从政,肯定会千方百计打压,就像现在他们打压我姑父一样,但事实上,我对从前的风光没有留恋,我反而觉得很自由。」
「因为可以选择想要的未来?」
「是啊,华族的后代也是华族,我很小就知道我将会接过家族,继续父亲的道路,我的未来没有选择。」
白哉摇摇头,「或许月岛认为那才是最好的道路,但我其实只觉得窒息:一举一动都要符合规范,一言一行都如同木偶,我敬爱父亲,但我也畏惧着排斥着未来的一切。」
「直到家族失势,我跟着姑父来到这里,形同流放,生活水准一落千丈,住在侷促的小租屋,任谁看都很落魄,但我很喜欢,因为我自由了。」
「我可以随心意选择喜欢的职业,来往的朋友,未来的爱人,我成为了眾生的一员,不需要高高在上,贫穷没有关係,我可以打工,我对物质的欲望也没有那么高,我可以自己努力获得想要的一切,真好,不是吗?」
「我明白的。」
「一护,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白哉很好啊,有一颗通透又自由的心。」
「但一开始,你并不了解我的时候,你就选择了我。」
白哉看向他,「是因为你说的前世吗?」
「我说是的话,你相信吗?」
侧头回以寧静而清澈视线的黑崎一护,看起来坦然,乾净,却又神秘。
「我不知道。」
白哉喃喃地道,「你……简直像是特意为我而来。我不相信前世今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