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月不明所以,但?也没太在意。
有了水饺的配方,她心里也高兴,连带着唇角弧度都不由自主?的上?扬几分。
身侧的人从刚才起就沉默不语,没了动静。
周凛月迟疑地看去,却见?他面色如常,淡眸平缓。
只是幽深的眼底,牵扯出?丝丝缕缕她看不透的情绪来。
周凛月终于意识到,现在的秦昼与从前的秦昼,到底有何不同了。
从前的秦昼天生倨傲,带了点对?众生万物的淡冷。
他挺直的脊骨如玉似铁,坚不可摧。
可是如今,他处理起人际关系游刃有余,说尽密不透风的漂亮话?。
再坚不可摧的玉石,最终也被打磨的圆滑。
一句话?说的半真半假,无人能猜透他的真心。
秦昼嫌里面太闷,拿了盒烟,说出?去透透气。
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客厅内只剩下三个人。
气氛更加诡异。
好在有覃姨从中调和,她去地窖拿了个密封过?的小?坛。
“自家酿的甜米酒,尝尝看。”
她拔出?红色塞布,给周凛月倒了一杯。
周凛月酒量不好,所以每次聚餐她都是以茶代酒。
但?闻到米酒的香味,她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痒。
下意识的想去询问秦昼的意见?,她能不能喝酒。
目光却扑了空。
覃姨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笑容暧昧:“看来阿昼平日里管得严,你这夫管严有点太严重了。”
周凛月脸微微泛红,她想说不是的。
可是又有点难以启齿。
覃姨给她撑腰:“有覃姨在,我看谁敢说你。”
周凛月点点头,露出?一点笑来。
像是初春盛开的郁金香,绿意中点缀淡粉,充满了生机勃勃。
漂亮到让人挪不开眼。
覃姨的心都跟着颤了颤,小?姑娘这模样,生得可真好看。
米酒入口回?甘,舌尖处微微传来酥麻感。
她餍足地眯了眯眼。
覃姨瞧见?她这副模样,笑问道:“要不要再来一碗?”
她白皙的脸蛋上?透出?淡粉,笑意比刚才更加灿烂一些,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轻软,更加脆生:“好呀。”
覃姨给她倒了一碗,她又是一口喝完。
覃姨见?状,让她喝慢点,别呛着。
她拿着碗咯咯直笑:“好甜呀。”
米酒再甜恐怕也及不上?她此刻的笑容还有声音的十分之一甜。
她像变了个人一样,拉着覃姨的胳膊说再来一碗。
覃姨见?她瞳孔都散了,眼神变得迷离起来,知?道这是喝醉了。
将酒坛盖上?,支使厨房倒了杯温水过?来:“先喝杯水润润嗓。”
周凛月摇摇头,把那?碗递到自己嘴边的水推开:“不喝水。”
小?姑娘像是爬山虎,吸附在她身上?就不肯离开。
覃姨没了办法,只能让人去把秦昼喊进来。
他一根烟还未抽完,掐灭了进屋,身上?还余淡淡烟味。
看见?面前的场景了,眉头微皱。
“怎么了?”
覃姨无奈:“给她喝了两碗甜米酒,可能是喝的太急太快,就成这样了。”
甜米酒的度数不低,以周凛月的酒量,一碗就够呛了,没想到连续喝了两碗。
秦昼沉眸过?去,覃姨顺势将这株“爬山虎”搭放在秦昼身上?。
她看谁黏谁,搂着他就不肯松开。
淡淡的酒气,夹杂着酒糟的甜香。
她散了瞳瞧他,怎么看也看不清,凑到跟前也才看见?一个大致轮廓。
表情懵懂的发问:“你是谁啊?”
秦母已经移开视线,让覃姨去将冰箱里的水饺打包一些,让他们带回?去。
沉默片刻,她又嘱咐秦昼:“回?家后喂她些热水,今天早点休息。”
秦昼单手托着她的臀,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摔下去,又拿走?搭在沙发上?的浅粉色外套。
“那?我先走?了。”
秦母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目送他抱着怀里的女?人离开。
周凛月喝醉以后和平时简直是完全反着来。
多动话?痨,一直要和秦昼贴贴。
他把她按在副驾驶上?,弯腰为她扣好安全带。
她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又亲又舔。
像只粘人的猫。
他单手搭着椅背,也没推开她,而?是温声询问:“是不是不舒服?”
她眼角微微发红,几滴生理泪水滑落:“涨涨的,喘不上?气。”
他摸了摸她的头:“忍一忍,马上?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