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就升级到a2级别的穿越者。
但是这一次,她忍不住破例了。
薛盈对她来说,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每一次都有每一次的惨,五岁那时候是受生母虐待,十几岁被兄弟残害,现在马上二十了,他……又因为不能人道,被亲生父亲逼成这样。
卫听春十分的感慨,也十分的忧愁。
怎么办啊,薛盈这样的性子,都长到了这么大,却还是那么单纯,随便一个来毒杀他的婢女,都能让他倾心相诉,他该有多么寂寞无助啊?
尤其是留下真的想要帮忙的卫听春,发现自己真的像薛盈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用做。
她每天起居有好几个婢女伺候着,好吃好睡,零嘴儿不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大部分的时间,薛盈竟然因为毁她清白的事情,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堂堂太子殿下,还会亲自上手伺候她。
卫听春看着话本子,是带图带解说的山水游志,她斜倚在薛盈的长榻上,薛盈自己就坐个小边边,还在给卫听春剥冰镇葡萄。
薛盈手指如竹如玉,沾染了葡萄的紫色,看上去简直像是在白布上面碾碎了果泥,罪孽啊。
卫听春吃了两颗,就觉得过意不去,忍不住又劝道:“你真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清白啊。”
一个注定要死的人,在乎什么清白,而且她这个角色连个家人都没有,她在民间等同于“查无此人”的状态,谁知道她是谁啊?
“殿下。”卫听春又就着薛盈的手,吸溜进去一个剥好皮的葡萄,实在不好意思,就坐起来了。
“我自己吃吧。”她眨巴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睛,含糊道。
薛盈拿过布巾擦了擦手,并不坚持,温声“嗯”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长榻。
卫听春又被他戳了一下心。
他真的太懂事了。
卫听春和他已经在这屋子里整整朝夕相对了两天。
两天的时间,他们几乎日夜不离,但是薛盈从未让她感觉到过不舒服。
三穿
卫听春本来觉得薛盈长大了, 于她来说也是个陌生的男人了。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个屋子里待着,肯定会特别尴尬的。
但事实是他们不知道多么和谐。
薛盈从不多话,不问东问西, 要知道卫听春这个背景粗糙的人设, 薛盈那么聪明, 但凡多问几句,她就兜不住了。
但是他没有问过, 只体贴地打听了一下她没有家人需要他保护, 就再也没提起任何事,包括卫听春之前端了一杯茶要毒死他的事情。
他对卫听春十分守礼, 除了最开始的一天说了一些关于他自己身体的话, 让卫听春听了脸红, 那之后与卫听春相处,处处皆小心谨慎。
两个人似乎在屋子里无声地划好了楚河汉界。
边界以卫听春几米开外为准,随着卫听春的动作随时变换。
薛盈在这间屋子里, 但是他不会在卫听春注意他的时候, 靠近卫听春。
他开始看起了正经书籍,而且看得奇快, 时常写写画画,很少会和卫听春没话找话。
但他又不会不理卫听春, 不会像皇权贵族对待一个真的婢女那样去轻视。
他说话的时候, 会正视卫听春的眼睛,微微侧耳倾身, 倾听她的诉求。
只要卫听春说过的话, 她有过的要求, 薛盈都会设法满足,并且牢牢记住。他们在一起才吃了几顿饭, 每日的吃食,卫听春不喜欢的菜式,已经不会上了。
会偶尔在卫听春跑神比较严重,并不注意两个人之间的边界的时候,越界来表达他的善意。
例如像现在这样,随手伺候卫听春,做得自然无比。
卫听春问了他两次,他都温和回答:“我也没有其他能够为你做的。还连累你失了清白,实在抱歉。”
但是一旦卫听春像现在这样,觉得有点不自在了。薛盈立刻就会毫不迟疑地离开她的“楚河”,回到自己的“汉界”去。
他又去书房了。
卫听春咬破嘴里的甜葡萄,心中却泛起了一点酸味儿。
公子王孙到了薛盈这个年纪,本该是恣肆潇洒,张狂桀骜。
可他这样周到细致,懂事无比,只能是因为他没有骄矜的资本。
从小不被人疼的孩子,或者受苦受难长大的孩子,通常会长成两种人。
一种便是无所顾忌,没有任何人能约束,骨子里都透着带着一切坠落的自毁。
一种便是长成薛盈这样,规规整整知进知退,这些卫听春也懂。
就像一条会看人眼色的狗,怎么能不叫人心疼?
卫听春攥着书册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倚在榻上,等过了一阵子,薛盈又拿了新的水果来,并且顺势坐在她身边同她一起看书册,卫听春专心看书也没有再动,由着他顺手给自己喂了蜜饯。
短短几天的时间,两个人相处到卫听春时常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