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同众道人排班而出。
灵青打稽首道:“弟子无当圣母门下灵道清,拜见诸位师叔伯。”
燃灯道人说道:“灵道清,当日佥押封神榜时你不在榜中,但也应当知道循环之理,从来造化复始周流。
如今西岐当兴,成汤当灭,你助纣伐周,逆天而行,岂不知此乃逆天之举?
快快将这阵撤了,否则你的为祸不小。”
灵青笑道:“燃灯师伯,此言差矣。
非是我等逆天而行,不明是非,而是诸位师叔伯犯了杀劫,应当有此一劫。
因此弟子此来非是逆天,实乃顺天,要助诸位师叔伯应此劫数,以完天数。
诸位师叔伯莫要迟疑,快快入阵来,完了此等劫数。”
琼霄在一旁喝道:“师侄何必与他讲甚么道德!待吾拿他,看他有何术相抵。”
当即在鸿鹄鸟上仗剑飞来。
对面赤精子大呼一声:“少出大言!琼霄道友,你今日到此,也免不得封神榜上有名。”
轻移道步,执剑而来。
琼霄听说,脸上变了两朵桃花,仗剑直取。
步鸟飞腾,未及数合,灵青便把混元金斗望上祭起,一道金光如电射目,将赤精子拿住,望黄河阵内一摔。
赤精子跌在里面,如醉如痴,即时把顶上泥丸宫闭塞了。
可怜千年功行,坐中辛苦,只因逢此大劫,乃遇此斗装入阵中,纵是神仙也没用了。
广成子见他如此逞凶,仗剑来取,大叫:“灵道清!休小看吾辈,有辱阐道之仙,自恃碧游宫左道。”
孙雨灵先以先天庆云护身,又手持一柄混元玉如意将其架住。
灵青见此叫道:“广成师伯枉自修行,岂不知道乃根、法乃本、术乃为用也。
我碧游宫混炼三花五气,根本已全,此术虽是小道却也可为护身之用。
况是诸位师叔伯犯了杀劫,应有此劫,弟子前来,为诸位师叔伯解脱,何来有辱阐教之说?
诸位师叔伯已犯杀戒,怎说脱厄?
定就前因,怎违天命?
今临杀戒,虽悔何及!”
说罢,即再度将混元金斗祭起,将广成子摔入阵中。
随后又拿了文殊广法天尊,拿了普贤真人,拿了慈航道德真君,拿了清微教主太乙真人等人。
不一时便把十二弟子俱拿入阵中,只剩下燃灯与姜子牙。
灵青强压下心头蒸腾凶念,保持心头清灵,将混元金斗收了。
稽首一礼,向燃灯道人说道:“子牙师叔仙道难成,未有此厄。
燃灯师伯功德已全,道德圆满,也不需经此一劫。
只是请燃灯师伯将那缚龙索还来,暂且请回,不必担心诸位师叔伯安危。
待完了此劫,师侄定将其放出。”
燃灯心想定海珠都已经丢了,一条缚龙索对他来说也无甚大用。
当即将缚龙索劈手打出,转身携姜子牙化一道清风便走。
琼霄娘娘伸手将那缚龙索接住,见两人逃走,追之不及。
转向灵青问道:“师侄既已出手,当知月缺难圆,何不将其尽数擒了?”
“师叔此言过了。”灵青摇摇头问道:“以师叔之意,这阵中十二仙该当如何处置?”
“这……”琼霄闻言一时语塞,方才拿人之时倒是痛快,如今被灵青一问,她倒是头疼起来了。
如今人拿了、修为废了,若是将其尽数杀死,那玉虚宫元始师伯定当不饶。
再一个,自己等人只是想给其一个应验,也没有这么大的杀性。
只是,若是放了,又该如何去放?于闻仲那里又该如何交代?
见她迟疑,灵青劝道:“如今两位师叔先是拿住陆压道人用箭射还了他。
索回了缚龙索,又挫了西岐的锐气,令姜子牙丢了颜面。
先前被杨戬等人打伤的颜面,也从玉虚宫十二位师叔伯身上讨了回来。
如今两位师叔气可消了?”
琼霄与碧霄两人听罢,心头思量一番,顿觉怒气消散,心头清明。
只是这怒气消散,却又愁上心来。
“此番将玉虚门下许多门人困于阵中,确实不好处理,今日进退两难,该当如何?”
灵青说道:“两位师叔若是愿听我言,便舍了这刀山火海,自回三仙岛清修。
此处自有师侄来处理。”
琼霄娘娘摇头道:“不可,此事因我等而起,怎可让你来承受。”
灵青道:“想来不久之后,燃灯师伯与子牙师叔便会请元始师伯祖前来。
届时弟子乃是一个小辈,又不在劫中,师伯祖不会将我如何。
但两位师叔如今身在劫中,又榜上有名,若是逗留此处,恐为不美。”
见两人还在迟疑,当即又劝道:“两位师叔莫再迟疑。
否则,待元始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