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息了性子,打算发个善心放几人离开。
毕竟她也不是所有来店里的人,都会杀了吃了的。
然谁知两恶相会,你不来伤我,我还要去伤你呢。
她是不打算动武松三人了,但武松却没想着要放过她。
武松见了孙二娘给他吃米肉的馒头,本就有心要拆了这黑店。
当下心头火起,开始风言风语的戏弄孙二娘。
孙二娘本就不是个好性子人,心道:“我已发了善心,要放你们离开。
却不知死活,偏要来撩拨老娘,索性你们今日都不要走了!”
拿定了心思,当下露出一副笑脸,口中说道:“客官,休要取笑,还是吃酒吧。”
手中端起一碗酒要来喂武松。
及到近前时,却素手一翻,一柄白骨尖刀出现在手中,劈手便向武松脖子处扎去。
武松听她话头,又见她靠近,心中便提起了七分提防。
尖刀出现时,他脖子处便泛起一阵寒意,鸡皮疙瘩凸起。
他猛地将脖子后仰,同时使了个千斤坠,将身下的条凳坐断倒在地上,躲过了那一刀。
躺在地上双脚飞起,连环踢出,一脚将孙二娘手中尖刀踢飞,一脚踹在她胸口,将她踹的倒飞出去。
武松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正要嘲讽两句。
却发现身旁的两个公人和被踹飞的孙二娘都不见了。
同时眼下的景象竟也变了,此时他正身处一座华丽的阁楼之中,四处红灯照耀,将身周映的一片血红。
武松不敢怠慢,当即端起拳架子,小心戒备着。
但见那一间间房间之中,似是有人影闪过,他看去时,却又消失不见。
“好一个母夜叉,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的手段。
莫要装神弄鬼,你且出来,看你家爷爷不宰了你。”
“你这汉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你自个找死,须怨不得我。”
孙二娘的声音在这酒楼之中回荡,却让武松摸不清具体的位置。
“你不出来,我自将你打得出来。”武松冷哼一声。
一拳捣出,将面前的一扇门打个粉碎,露出里面的景象。
只见其中有个浑身漆黑,面无全无的身影,正操着手中的一柄斩骨刀,将剥人凳上的一个人活活的斩下双手双脚。
顿时,他觉自己双手双脚一阵刺痛,似是要断了一般。
龙虎双刀
武松察觉手脚刺痛,知道是中了邪术。
当下忙运体内神罡,在身上罩了一层罡气,将那异样消磨,护住全身。
然后一声大吼,冲杀进去,一拳将那黑影打杀。
低头看去,却见那剥人凳上躺着的正是自己。
“这般手段,岂能骗得了你爷爷?”武松又是一掌将剥人凳上的自己拍死,又将屋里的东西都打碎。
然后撞破墙壁,向隔壁杀了过去。
一路上他遇到了正被剥皮的自己,正被放血的自己。
不过他都不为所动,只管一路打杀过去,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打碎。
当他不知闯了多久,杀了几多自己之后。
忽的眼前一空,他又来到了那酒楼中央的大厅。
血红的灯光下,一个妖艳的身影正坐在一张凳子上。
她手中的尖刀,不时的从跪在她身前的两人身上剔下一片肉来。
这人正是孙二娘,跪着的两个正是押送武松的公人。
两人跪在地上,眼神狂热,一脸谄媚的看着孙二娘,每被她吃下一块肉来,便开心不已。
“你这汉子倒是好狠的心肠,杀起自己来竟连眼也不眨一眨。
可惜了怎的身上就没些罪业呢?”孙二娘一脸惋惜的看着武松,“看来这一身的好肉,只能便宜了别人了。
不过作黄牛肉卖,倒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你这毒婆娘,不要跑,看你家爷爷的拳头。”武松飞身而起,身上神罡汇聚,在他体表凝成一只梼杌法相。
双手如虎爪,劈空便向孙二娘的胸腹之间扯去。
孙二娘看着两个公人被自己吃干净了的罪业,一脚将两人踢出了这地狱酒楼。
“你家奶奶一直在这,是你眼神不济看不见罢了。”
随即化作一头夜叉女鬼,握着手中的白骨尖刀便迎了上去。
这两个一个是吃人心聚恶业的夜叉女鬼,一个是在世太岁神的梼杌凶兽。
两个斗起来直将这酒楼打的天翻地覆。
不过孙二娘这两年来积聚的无数的恶业,将那《泥犁镇业术》炼至了大成。
如今手中的尖刀是她的法器,身处的这酒楼乃是她的十八层地狱蒸笼。
同时也是她的神府。
随着两人的打斗,武松只觉四周热气蒸腾,如在蒸笼一般。
浑身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