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娘连忙道:“为太后分忧是臣女应该之事,担不起陛下这声谢。”
太后这里要准备家宴,蕊娘便亲自为太后布菜,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她也知晓太后的胃口。现下刚刚大老远跑过来,恐怕早已是饿的心发慌,太后与寻常妇人不同嫌弃太油腻,所以蕊娘替她先盛了一小份酸汤鸭子开胃,再佐以两碟荤菜。
吃到最后,她见切了送过来的番石榴,跟潘总管说了几句话,潘总管点头,拿了些酸梅粉过来。
把酸梅粉洒在番石榴上吃还是头一次,太后尝了一口,不免惊讶道:“以前我吃这个倒是还好,就是没想到洒上酸梅粉居然别有风味。”
蕊娘笑道:“您别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庞太后哪里会怪,蕊娘也知机的要告退,并不多留在此处。
很快皇子们也从里面出来了,昭帝先走,众皇子们都散了。四皇子平日修仙,喜静,为人却不受拘束,故而等人散开,才若有所思的对二皇子和六皇子道:“真没想到太后这么喜欢孟家这个丫头,父皇也很欣赏她。”
二皇子道:“是啊,太后对她很是看重。”
六皇子罕见的没有多说话。
又听四皇子道:“若是父皇没给我指婚倒也罢了,娶孟氏也是为我们拉一个筹码。如今倒是便宜老五……”
“便宜五弟/五哥?”
二皇子几乎是和六皇子一起开口的,毕竟四皇子之母许淑妃是宠妃,一贯消息灵通,皇上有什么事情更愿意和她说,所以四皇子听到什么消息也实属正常。
六皇子急道:“二哥,这可怎么是好?难道父皇有意保下老大。”
毕竟老五可是老大的附庸。
却见二皇子勾唇而笑:“老大这个蠢材,素来冲动,孟让该忍时忍,该狠心的时候狠心。只可惜,孟让死了,现在老大身边个个都撺掇他,他不倒霉谁倒霉。”
四皇子听他们这般,立马道:“是我自己猜测的,如今也就老五和老六没有成婚,怎么也是先指婚给老五啊。”
二皇子和六皇子听说他是猜测的,倒也不多说什么了。
当晚,蕊娘的小院又有表兄韩羡送来的几套骑服,听闻是泰安伯府的人准备的,这次韩羡也在狩猎场上,只是不好过来,遂委托二皇子送过来的。
无论如何,在自己委婉拒绝二皇子之后,他依旧还帮韩家的忙,这样还是挺有风度的。只是下次要和韩家人说清楚,不,这也不行。舅父是个见利忘义之人,他若是知道二皇子对自己有义,恐怕还会怪她不识抬举,做出什么更上杆子的事情。
罢了,先按捺住不说吧。
现在她暂且离开所谓的权利中心,蕊娘在次日去给庞太后请完安后,就让丫鬟们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又让小安子提着木桶过来,她就坐在湖边一边看书,一边钓鱼。
到了用膳的时候,用一张带有花边的桌布铺在地上,把钓上来的两条鱼让小安子烤了,还把点心全都铺满,蕊娘非常有兴致的摘了附近的几朵野花摆上,倒也有那么几分野趣。
这里人烟稀少,蕊娘尚且能获得一息自由。
小安子原本是太后宫里的一个小太监,跟了蕊娘之后,蕊娘待他一直很好,还问过他的家人,特地给钱让他善待他家人。如今,小安子的心也是偏到蕊娘这里,且对她忠心耿耿,也期待蕊娘有一日若是真的封为皇子妃了,自己也能混个名头来。
毕竟,谁都知道太后年岁大了,六十几岁的人了,现下看着健壮,说哪天去了还不是就去了。且太后喜怒无常,宫里常常也有不听话被打死的宫人,孟姑娘就不同了,她人美心善,为人也有手段,谁不愿意跟着这样的主子?
于是,小安子越发殷勤起来。
却不知道陈晚晴却醋意大发,尤其是知晓二皇子居然还送衣服给蕊娘之后,心情十分郁郁。郭妙仪在今年开春已经同韩羡成亲,韩羡是二皇子伴读,郭妙仪是韩羡之妻,也常常在陈晚晴这里奉承。
二人性情颇为相投,都算是性子外向,出身高贵,所以常常能说到一起去。
尤其是郭妙仪说起蕊娘的往事,陈晚晴倒是也对她说一些蕊娘的闲话。
就比如陈晚晴发现二皇子居然送衣衫给蕊娘,她先是过来问郭妙仪,郭妙仪连忙道:“我们世子从前就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我们从小定下的亲事都差点毁了,如今进宫来,还是这个毛病改不了。我们府上老太太正在吃斋念佛,我婆婆这次没有伴驾,哪有功夫替她做衣裳,再者宫里没有传消息出来,我们府上怎么可能随便备下,不必提,这肯定是我们世子自己准备的。”
“她长的漂亮,又会讨太后喜欢,才情出众,性情谨慎。莫说是你们世子爷了,就连我都挑不出她的错来。”陈晚晴到底城府很深,不会像郭妙仪说的那么有恶意。
郭妙仪则道:“王妃您怎么说起她的好话来了?”
陈晚晴笑道:“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们做女人都很难,只要夫君的心还在家里,我也就知足了。至于这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