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姜姒妗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终于,姜姒妗意识到胸前?的束缚消失不见,但她呼吸却越发艰难,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还?在吻她,却不止是唇,由唇到脸,再往下,锁骨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呼吸喷洒而来,姜姒妗死死咬住唇,再往下时,他有些停住,呼吸却是没停,热度一直在蔓延,潮湿的呼吸在她的上方停留。
姜姒妗杏眸涌上潮意,和成亲那两?年的同?房不同?,她紧张难耐,浑身战兢,说不出的滋味。
衣裳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挂在臂弯间,其实和□□快要没有区别,他也不是没有凌乱,衣襟被松开,有冷白的肌肤露出来,两?人快要肌肤相贴,气氛也暧昧旖旎不清,姜姒妗不知道他的停顿是什么意思,是给?她后悔的机会么?
当他吸吮住时,姜姒妗蓦然抓住了他的衣襟,浑身不由自主地紧绷,脚趾都忍不住地蜷缩。
她意识含糊时,终于了然——他不是给?她后悔的机会。
他只是给?她时间,叫她清楚地意识到她上方的人是谁。
姜姒妗的脖颈仰起?一道修长美丽的幅度,他第一次和她接吻时还?好生疏,但如今他一寸寸往下,凭口?舌,无师自通,叫她咬紧唇才能抑制住要溢出的破碎声。
好一阵,他又停下来。
他抬起?身,拂过粘在她脸上的发丝,慢条斯理的语气:“忘记你喜欢这?双手?了。”
姜姒妗有一刹间清醒,她想要否认,但他没给?她否认的机会。
他又要来亲吻她的唇,姜姒妗猝不及防地偏头避开,叫他落了个空,那人俯在她身上,低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问?:
“这?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
他问?话时,手?也不安分,姜姒妗被逼得滑下眼泪,她咽下呜咽,一颗心跳得不停,让她浑身紧绷得发抖,她不想回答他任何问?题。
偏头想要躲他,却是不慎坐在他掌心,叫她倏然浑身绷直。
陡然间,她瘫软在他怀中,如同?烂泥般再没有一点力?气,浑身有些颤抖,抽噎声再也抑制不住。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收回手?,借着清水洗净,指腹在浅淡的月色下泛着褶皱,余光瞥见这?一幕,叫姜姒妗心脏险些一停。
她堪堪挪开眼。
水声在耳侧响起?,姜姒妗装聋作哑地埋着头,身体深处的浪潮还?未彻底褪去,他重新揽上她时,姜姒妗浑身一抖,不由自主地有些抵触。
某人垂目,不紧不慢地看向她:
“过河拆桥?”
姜姒妗好恼,她又没有要过这?个桥,明明是他非要……
姜姒妗再忍不住咬声,抽噎后的声音透着绵软,杏眸含着盈盈水意,透骨生香都是风情,控诉埋怨也显得不轻不重,没有一点威慑力?:
“……你好过分。”
她杏眸都是红的,可怜地?窝在他怀中,让人不忍欺负。
裴初愠自觉也没欺负她。
她抗拒得那么明显,裴初愠只好一点点洗漱,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不放过任何一处,水壶中的水不剩多少,全?部被他用完,等许久,她才许他又碰她。
他又俯身亲她,她嗓音些哑,哼哼唧唧也格外绵软,瘫着身子依偎在他怀中。
许久,裴初愠松开她,怀中人双眸有些涣散,他好不容易止住亲她的念头,将外衫替她披上,粉饰太平地?掩住些许风情,时节渐冷,她身娇体弱,裴初愠不敢叫她受冷风。
姜姒妗理智一点点回拢,杏眸水氲,裴初愠受不了?她这样看:
“饿不饿?”
姜姒妗伏在他肩头,一点点轻喘着气,她没回答裴初愠,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仿佛鹌鹑一般不敢见人。
她披的是裴初愠的外衫,她的裙裾脏了?,痕迹斑驳,叫人忍不住地?脸热,她也不敢叫人看见这一幕。
许久,等她平复,不再觉得身体深处有浪潮余韵,才敢出声?,含着哽咽可怜:
“怎么办啊……”
裴初愠只好亲她,低声?:“我叫人来收拾。”
姜姒妗脸红了?个彻底,绯红从耳畔一路烧到?脖颈,她披着他的外衫,被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床幔被放下,若有似无地?遮掩住内里的情景,姜姒妗埋头躲起来。
裴初愠叫了?人。
卫柏没敢进来,是安玲进来的,连带着裴府中的两个婢女。
安玲还有点不安和紧张,一进内室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还有空中弥漫的些许蘼乱味道,叫她有点面红耳赤。
裴府的两个婢女头都?没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还恭敬地?服身问了?一声?:
“主子,是否要叫热水。”
裴初愠淡淡地?颔首。
安玲目瞪口呆,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觉得好像只有自己在心惊胆战,她忍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