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姜姒妗偏过头,不再搭理他。
依旧是闻时苑,姜姒妗曾经住过的院落,今日的安玲很懂事,没让卫柏拦住,到门口?时就自己停了下来。
搞得卫柏挑了挑眉,这?对主仆今日怎么都不对劲。
有人将糕点装盘,煮了茶水,恭敬地送入室内,再轻手?轻脚地退下,很快,室内只剩下姜姒妗和裴初愠两?个人。
室内很安静,让姜姒妗才平复的心跳又有点加速,有人将茯苓糕端过来,姜姒妗摇头,她轻瘪唇,话音透了点抗拒:
“我不喜欢。”
裴初愠抬眼看她???,女子没发觉什么不对,裴初愠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
她不喜欢茯苓糕,却还?是让人去买了茯苓糕。
颂雅楼是他的产业,茯苓糕他不知吃了多少?次,但这?次的味道仿佛和往日不同?,他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全部吃下。
糕点不多,姜姒妗不吃,裴初愠也很快解决,一杯茶水下肚,解了些噎腻。
放下杯盏,裴初愠拿着帛巾擦着手?,细致地将手?指上的糕点渣一点点擦净,姜姒妗视线忍不住落在他的手?上,指骨修长,根根分明,被白色的帛巾包裹着,煞是好看。
裴初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指骨修长分明,确实不赖,他坦然自若地伸手?过去:
“喜欢?”
姜姒妗被问?得有点脸热,倏然脊背绷得笔直,她眼睑颤了又颤,摇头否认:“没有!”
裴初愠又瞥了眼双手?,隐约笑?了声,姜姒妗听得耳根一阵发麻,某人终于放过她,伸手?拉过她,他很喜欢抱住她,一双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中。
姜姒妗不得不跨坐他腿上,单腿弯折半跪在座椅上,裙裾不得不被往上堆砌,隐隐露出一双洁白的小腿,姿势格外不雅。
她今日的裙摆很宽松,但再宽松,也挡不住这?般姿势。
不等姜姒妗恼,他声音低沉地从头顶传来:
“今日怎么会来?”
姜姒妗呼吸一轻,她以为?他不会问?这?个问?题了,许久,女子才抬起?一双杏眸看向他,声音轻细:
“我想来见你了。”
她好乖顺,问?了就答,一点隐瞒都没有,杏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仿佛眼中只装得下他一个人,让裴初愠扣在她腰窝处的手?不由得发紧。
她主动来寻他,裴初愠很欢喜,其实想叫温情长久一点。
直到他的视线触及到她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时,属于他的玉佩被她光明正大地挂在腰间,因二人的姿势轻轻不由自主地下垂。
裴初愠喉结轻缓地滑动,眸色陡然渐深,眼底浓云沉雾,再开口?声,他嗓音有些沉哑,慢条斯理也显得漫不经心:
“我的玉佩?”
姜姒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她忙忙伸手?要挡住。
她今日鬼使神差地将这?枚玉佩从荷包拿出来挂在了腰间,没想到会被裴初愠看见,也没想到这?枚玉佩会变成他眼底欲念的导火线。
姜姒妗的手?被拦住,她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却是陡然一颤。
她很熟悉他望向她的眼神。
直白得叫人脸热。
姜姒妗想对玉佩一事解释什么,她不想让自己心思暴露得那么彻底,但某人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他俯身得那么快,凶狠也急切,姜姒妗背后是案桌,她被迫得腰肢弯折,她曾练过舞,在这?一刻,仿佛也终于呈现出作用,她软得好像没有骨头,轻而易举地腰肢弯下,后背贴在案桌上,仰头承受这?个吻。
半跪在座椅上的腿,也不由自主变成勾住他的腰。
这?般姿势,叫姜姒妗意识浑浑噩噩时,也觉得不堪,她不自觉地呜咽出声,杏眸也盛着盈盈潮色,衣襟那般没用,他手?指轻轻一拨,腰带轻而易举地被解开,落了一地,裙裾松松垮垮地散开。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叫她浑身也跟着发热,她被他压在怀中吻,压在她身后那只手?上移,摸到她系在脖颈后的那条肚兜细带。
姜姒妗的心尖都在颤。
他好过分,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
外间彻底暗了下来,月色也没有升起?来,室内没有点灯,按理说,姜姒妗应该看不清裴初愠的脸,但她就是看得清,也看得清他眼底抑制不住的欲念和情愫,叫她不自觉地心口?发烫。
姜姒妗手?指发抖地攥住他的衣襟,没想到自己溃败得这?么不堪,她好生没用。
唇齿相依,呼吸喷洒在她鼻息间,他眼睫轻垂微阖,欲念很重,吻由浅变深,又由深变浅,最终,他亲吻她的唇角,也亲吻她的鼻尖,嗓音也变得低沉暗哑:“解不解?”
他又将选择交给?她。
姜姒妗回答不了。
裴初愠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但姜姒妗清晰地感觉到他正在一点点拉扯那条细带,就仿佛她们之?间的界限,随着那条细带一点点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