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再看她?仍旧保持着屈膝半蹲的?卑微姿势,他薄唇轻抿:“还?要朕扶你不成。”
“起来。”
陆知晚眼睫轻颤了颤,小心觑着他的?脸色,见他并无愠恼,这才舒了口气:“谢陛下。”
之后?俩人都没再出声。
就在陆知晚以为此事已?翻篇,夜里躺在一张床上,萧景廷抱着她?,似漫不经心道:“先帝本就有意削藩,只那些藩王是?他的?亲手足,迟迟难下决定。”
陆知晚的?瞌睡顿时醒了大半截,脑袋靠在男人胸膛里往上看了看,没出声。
萧景廷下颌蹭过她?的?额头:“怎么不说话?”
陆知晚:“臣妾不敢妄议政事。”
“这么乖?”
黑暗中男人似乎很轻笑了声,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往上,敲了敲她?的?背:“现在朕许你议。”
「……神经病。」
陆知晚默默翻了个白眼,嘴上轻声道:“那削藩之事,陛下是?如何想的??”
“你猜朕是?如何想法?”
“……?”
陆知晚也不知他怎么就起了你猜我猜的?幼稚兴致,沉吟片刻:“臣妾也不敢揣测陛下心思。”
“朕许你猜。”
“……”
陆知晚很想来一波该配合你的?表演我视而不见,却没那个胆子,想了想道:“臣妾猜陛下应当是?想削藩的?。”
男人慵懒地嗯了声,将她?往怀里搂紧了些:“怎么说。”
“陛下乃一国之君,这锦绣江山都是?您一人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陆知晚道:“依臣妾愚见,就该趁着那些藩王势力尚薄弱时,将任何反叛的?苗头都摁死在摇篮里。”
“就不怕旁人指责,不念及血脉亲情?”
“怎么不念及亲情了,又不是?要他们的?性命,只是?削弱他们的?权力兵力罢了,荣华富贵又少不了他们。”陆知晚努力回想着历史课本上关?于削藩的?内容,尽量与他复述。
虽然说得并不详尽,大概意思到了。
萧景廷静静听罢,并未多言。
就在陆知晚怀疑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他捏着她?腰上软肉:“你刚才那般,真?像个吹枕边风的?妖妃。”
陆知晚:“???”
「哪里妖妃了,我刚刚说的?字字肺腑,都是?为你着想好吧你个昏君!」
也不等她?为自己辩驳,萧景廷就搂着她?,像是?困了,脸埋在她?脖颈间:“削藩之事朕自有打算,现在先睡觉。”
陆知晚已?经对这个男人想一出是?一出的?作风麻木了,见他要睡,也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政事,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窗外雨声敲打着芭蕉,响了半夜。
翌日?上午,陆知晚在养心殿醒来后?,就回了丽风殿。
临近用午膳时,她?这来了位不速之客——辽东郡主萧兰纯。
不似上次的?冷淡,今日?的?萧兰纯格外热切,看向陆知晚的?眼睛都闪闪发着光,一张娇嫩圆脸也是?掩不住欢喜与激动。
陆知晚本来还?想等用完午膳,派小太监去打听打听昨日?庆云寺的?情况,现在见到萧兰纯这副模样,心下也猜到昨日?之事八成是?成功了。
萧兰纯也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待殿内宫人屏退后?,她?与陆知晚直明?来意:“昭妃娘娘今日?可有空再帮我看看面相,算上一卦?”
好家伙,这是?把她?当成神婆了。
陆知晚眉梢微挑,斟酌片刻,抬脸露出个奸诈微笑:“可以是?可以,不过……”
萧兰纯:“不过什?么?”
陆知晚故作为难:“算卦看相实则是?泄露天机,有损福报的?。上回我也是?看着与郡主是?亲戚,又格外有缘正好遇上了,便随意提了一嘴。现下看郡主桃红满面……是?遇上有缘人了?”
提到这个,萧兰纯俏脸浮上两抹红晕。
既是?有求于人,她?也不再隐瞒,何况陆知晚算的?那样准,她?心下已?对她?有几?分信服。
“你让我连着七日?去庆云寺,我照你说的?去了。说实话,先前我并不怎么信你,直到昨日?……”萧兰纯黑眸扑闪:“昨日?正好是?七日?的?最后?一日?,我照常上山,却遇上刑部办案……”
和原著一样,萧兰纯珠光宝气的?打扮和与众不同的?气质,成了凶犯盯上的?人质。
只是?从小养在边关?、马背上长大的?萧兰纯,与养在江南深闺端庄柔弱的?萧宁宁不同——
萧宁宁被挟持时,眼含泪花,慌张无助等人来救。萧兰纯直接攻向凶犯的?下三路,将那凶犯踢得泪水横流,捂着□□倒地不起。
若不是?刑部衙役及时赶到,萧兰纯还?在对那凶犯进行“二?次伤害”,边踢边骂:“你个没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