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这波不管是图什么,他亏大了。
十郎还领悟不了这其中的内涵。到底是少年人,更在意快意恩仇。
待散了,他揪着段锦悄悄问:“那个裴小姐,是比六姐更好看吗?”
段锦白眼翻上了天。
“要不然赵景文到底图啥?”十郎问。
年轻郎君里面,十郎和段锦关系是最好的。真的是一起玩大的。
段锦便把裴家的情况告诉了十郎。
十郎似乎懂了:“这样啊……”
“十郎,别再像个孩子。”段锦道,“像大人一样想事情、看事情。”
十郎悍然拒绝:“大人一摊子狗屁倒灶的破烂事!我就不!”
他跑了。
叶碎金交待段锦了一个事让他去办。
“家仆出身的,凡有了官身的,一律放身。”
“直系一家子一起放。旁系亲戚,问他们自己的意思,愿意带出来的,也一起放。”
“凡放身了的,不管哪一房的,家人都不要在各房做事了。”
段锦应了,正要走。
叶碎金喊住他:“阿锦。”
段锦转身。
她道:“别忘了放你自己的。”
段锦拉着一张脸:“我无家可归的。主人要将我扫地出门去睡大街吗?”
他如今就住在叶碎金的刺史府,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单独院子。
叶碎金道:“你长大了,该立业了。你自然不需要搬出去,只先把身份放了再说。以后说出去好听。”
段锦贵为镇军大将军,旁人拿他没办法,便私底下讥笑他:永世家奴。
段锦却道:“我就不!”
也跑了。
叶碎金把蒋引蚨召来跟前,先问他瑞云号那边清账的事,还有后续的事。
蒋引蚨道:“第二批货已经给关将军送过去了。四老爷亲自押过去的,还和关将军喝了顿大酒,相谈甚欢。”
叶碎金去处理赵景文的事也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
她“唷”了一声:“这是早就备好货了?就等着呢?”
蒋引蚨面不改色:“总得看看第一次的情况。我们商人吃官家的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好了合作的,结果对方拿到货物就翻脸了,直接吞了。
商人只能自认倒霉。
公道是不可能有公道的。
好在关将军不是这等眼皮子浅的人。关将军显然是想做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