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沉溺了下去。
宋知渺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似是因累极后的疲乏,即使意识已在逐渐回炉,周身却仍像处于梦境中时感受到的那般燥热,像是被一个高热的火炉笼罩住了一般。
直到有光束落在眼皮之上,她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颤了颤眼睫,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一张俊朗的面容近在咫尺,即使对方双目紧闭,也仍掩不住刚毅的面部轮廓带来的威严气质和压迫感,好看,却又带着令人难以接近的冷厉。
昨夜的画面似是在这一刻霎时回炉,激得人不得不完全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还不待她羞赧过度,她便发觉自己觉得燥热。
她这才发现眼前之人用健壮的铁臂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禁锢在了怀中,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坚实滚烫的胸膛上,不断有热烫的温度透过轻薄的里衣传递过来,怎会不热。
江妄身形高大,侧着身子也仍占去了大半边床榻,仅圈出怀中的一小片空间供宋知渺屈伸,落在她纤腰上的大掌骨骼分明,看似平缓放松,却生出一种霸道且强势的意味,仿佛她若想翻身远离分毫,那宽厚的大掌便会立即钳住她的腰身,将人一把揽回怀中。
即使昨夜的开端似乎与她原本预想的不一样,可最后却仍是叫她得到了最为热烈的回应。
这就是宁千暮所说的,问他的心的回答吗。
可宋知渺又很快想起,江妄曾说那酒有问题,所以他是如自己此前一般被某些东西施加了外力而蒙蔽了心神,还是那就是他真实的回答呢。
诸多思绪在此刻浮现脑海,宋知渺却仅是贪恋着这个安全感十足的怀抱,乖顺地躺在他怀中,一时间又对他和自己全然不同的身体构造有些好奇。
一双湛亮水润的小鹿眼直勾勾地看着仍在睡梦中的男人,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他应该已不再受那酒的影响,怎身子还能热烫成这般。
宋知渺忍不住探出葱白的指尖在那胸膛上戳了戳,当真硬实如石,一点也戳不动。
视线向上,江妄凸起的喉结此时静置在颈间,宋知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光滑细腻纤细修长,中间并无这块凸起,而她记得昨夜几次瞥见他颈间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着,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回想起那时江妄的模样,宋知渺竟有些意犹未尽,翻遍了脑海一时间也找不到词来形容那时眼中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