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知渺心跳骤然加速,语无伦次道:“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夹什么,你怎是这种人!”
江妄脸色一沉,忽的意识到这话中的歧义,但却不知这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是怎一下就往别处想了去,再见已有些不适的小马驹,他还是面不改色提醒她:“我说你的腿,别夹。”
这话好似也不怎么对劲。
宋知渺都快急哭了,整个人脑子晕乎乎的,被江妄好似孟浪下流的话语激地身体更加紧绷:“江妄,你再胡说八道我要生气了!”
小马驹不知这两人在吵什么,被过度夹紧的腰腹令它极为不适,焦躁地踏动着马蹄,仰头重重打着响鼻。
“我说你的腿,别夹着马的……”
“啊!”江妄话未说完,宋知渺一声尖叫划破了天际。
小马驹失控奔驰起来,速度比不上成熟的骏马,却也瞬间在耳边刮起飓风。
宋知渺慌乱无措地扑倒,手中的缰绳早已脱落,毫无经验的她本能地抱住了小马驹的脖子。
准确的说,应该是死死掐住。
如此动作实为火上添油,小马驹发狂般地想要甩掉背上的异物,胡乱奔跑冲撞着,仅一瞬就奔出数十丈远。
宋知渺的呼救声颤颤巍巍,周围人都吓慌了神。
江妄神色一凛,大步奔向前一把夺过小厮手中另一匹陪练的成年骏马的缰绳,身姿利落一个抬脚翻身,动作一气呵成骑到了马背上。
“驾!”
骏马飞驰而去,四蹄翻腾,长鬃飞扬,迅速追赶着已跑出一段距离的小马驹。
宋知渺的惊叫声带起了哭腔:“不……停下来!停下来!”
宋知渺几乎要抓不住缰绳,马背剧烈颠簸着,晃得她头晕眼花腹部翻腾,下意识夹紧马腹,却丝毫不能控制小马驹的癫狂。
身后传来强劲的铁蹄声,一阵剧烈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宋知渺眼前一晃,有两道马蹄声重叠到一起,一抹淡淡的沉下味扑入鼻腔,马背颤动一瞬,几乎将她震下去。
一切就发生在瞬间,宋知渺完全没有反应的机会。
趴在马背上的腰腹被一只有力的臂膀瞬间揽住,力道大得掐疼了她的腰,天旋地转之际,她整个人腾空而起,挥舞的双手下意识攥紧身前之物,而后便被一股热烫体温从身后完全包裹住了。
一抬眼,只见竟被江妄单手拧到了另一匹马上,而江妄有力的臂膀左右扯着两道缰绳。
小马驹嘶喊着抬高马蹄,马头向上马背躬起,带起身下的成年骏马也逐渐焦躁不安,马身晃动令她重心不稳往后跌去,后背却被一个坚实的胸膛抵上。
呼吸一窒,身后的人迅速放开她,双手扯紧缰绳,巨大的力道硬生生将马头牵制住,还要狂奔的小马驹被死命拉着缰绳,像是一场力量的较量,谁也不服输。
直到身后一声粗重的喘息,宋知渺清晰地看到了紧握缰绳的手背爆出骇人的青筋,猛地一用力,她跟随着这股力道再次向后仰身去。
马头重重一偏,几声马叫声后,小马驹缓缓落下了马蹄,在原地踱步。
鼻孔不满地出气哼哼着,像是因输了这场较量而不得不臣服。
宋知渺一直紧闭着的双唇终是颤抖着微张开来,大口喘着气,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她怔愣地看着眼前小马驹平息下来的乖顺模样,双眼有些失神。
发酸的眼眶终在此刻找回了知觉,逐渐蔓延起水雾来,肩头止不住地轻颤起来,豆大的珍珠颗颗滴落马背,抽泣声渐出,她当真是被吓坏了。
下一瞬,头顶阴影覆下,一只宽厚粗粝的手掌抚在了她的发丝上,身后热烫的温度贴近,耳畔是暗哑的低声:“已经没事了。”
江妄淡冷的嗓音好似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却沉稳得令人顿时胸腔热胀,更大的委屈涌上心头,宋知渺彻底哭出了声,窝在江妄怀中颤抖不已。
直到两匹马儿像是相互打过招呼后发出了声响,宋知渺才赫然回神,怔愣地垂眸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铁臂,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被江妄抱在怀中。
像是有火种点燃了心底的一捆干柴,爆裂出噼啪声响的火花,宋知渺呼吸一窒,哭泣声骤然停住,动弹着身子就想回头去。
江妄也顺势在此时松缓了桎梏她的力道,垂眸低声提醒她:“别乱动。”
说是别动,可宋知渺已紧绷身体维持了这个姿势许久了,腰间酥麻,双腿发软,勉强稳住了气息,方才惊险的一幕便逐渐回炉。
宋知渺回头之时,江妄正欲探身拉好两匹马的缰绳。
微微俯头,柔软的唇瓣猝不及防擦过粗粝的下颌,江妄身形一震,手中缰绳脱落,早已不想被束缚的小马驹踏着马蹄向前多走了几步。
微风吹过树梢,泛起沙沙响声,夏末之际的蝉鸣鸟叫声渐弱,好似都在为这一刻而停滞了下来。
宋知渺惊愣地瞪大了眼,只觉浑身血液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