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菊同谢馨兰也来店里买胭脂了,见到江黎她们顿住,王素菊便是如今这副惨样子了,在江黎面前还不肯认输,话里话外依然在嘲讽。
说她抛头露面坐着下等的生计,说她不要脸。
江黎眼睑垂下又抬起:“看来谢大夫人过的挺惬意的。“
这话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江黎是嘲讽,如今的王素菊哪里还有惬意可言,谢云权娶了妾室已经不进王素菊的屋子了。
夫君见不到,孩子也见不到,王素菊每日也就只剩逗鸟玩了,但她这人就是嘴硬,死不承认过得不如意,见到江黎容光焕发还呛呛。
其实她是钦羡,一年前的江黎病恹恹的,好像要死了一样,如今的江黎美的出尘脱俗,似出水芙蓉,连她这个女子见了都不免心颤,更何况是男子呢。
她有些明白为何谢云舟一定要非江黎不可了。
王素菊突然不想斗了,恹恹说道:“算你赢了。”
她输了。
江黎没听懂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也没心情同她讲什么,看了谢馨兰一眼,拉着何玉卿离开。
刚走几步,谢馨兰追了上来,诚恳道歉:“嫂嫂之前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了。”
能听到谢馨兰道歉简直是奇迹,江黎慢慢转身,端详着她,看她面貌如从前,但性格却完全变了,唇角轻勾,悠然道:“无妨。”
不是江黎大度不予计较,而是她要跟自己和解,人不能一直沉浸在恨意中,世间这么多美妙的事,她不能只记得糟糕的那些。
……
谢云舟不知道从哪里知晓江黎见了王素菊,驾马急匆匆赶来别苑,见到江黎端详着她看了许久,随后把她揽怀里,颤着声音问道:“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若是欺负了呢?”江黎问。
谢云舟把她抱到更紧了些,眸色一凛,“自然是要为你争回来。”
他的阿黎,谁都不能欺负,他也不能。
作者有话说:
请个假,明天有事,不一定能更新,我尽量。
结局上
你只能喜欢我
江黎近日过的顺遂, 甚少梦魇,这夜不知为何梦到了之前的事,梦里她看到了江父江母, 经年未见,她哭得泪眼婆娑, 跪在地上求他们不要走。
江母一脸慈善地睨着江黎,把她拉至怀中, 轻柔拍打她的后背, 安抚道:“只要我儿好好的, 母亲也就安心了。”
江黎紧紧回抱住江母, 脸埋进她的颈肩, 泪水染湿了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 她哽咽道:“没有父亲和母亲, 阿黎怎能安好。”
江母捧起江黎的脸,氤氲着眸子说道:“黎儿,你会等到亲生父母的。”
恍惚间有团浓重的白雾升起,江父江母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中, 无论江黎如何呼唤,他们都未曾停留。
江黎从梦境中醒来, 眼泪顺着眼角涓涓流出, 枕巾都是湿的。
今日又下了雪, 冷风徐徐,吹得窗棂咯吱作响, 江黎想起了梦里江母说起的她的亲生父母, 不免悲从中来。
派出去许多人寻找, 依然无所获, 大抵,她的亲身父母早已经不在了吧。
想到这里,她越发难过了,起床后,神情都是恹恹的,草草吃了几口饭菜,便命金珠银珠备好马车,坐车去了店铺里。
这几日陆陆续续有新开的店铺,对他们店里的生意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这也是她睡不好的另一个缘由。
不知那家店铺的东家到底是何意,即便是不盈利的生意也照做不误。江黎隐隐猜测,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果不其然,她店铺卖什么对方便卖什么,而且价格都低一成,何玉卿听了店里伙计的话后,气便不打一处来,扔下账本要去同对方说道说道。
江黎拦住,“你去了要同他讲什么?”
“我——”
“问他如何贱卖?”
江黎给何玉卿端来热茶,放她手中,淡淡道:“生意是人家自己的,人家想赔本赚吆喝,谁都管不着。”
“他不想挣钱,也别托咱们下水啊。”何玉卿透过敞开的窗子朝外看去,皱眉道,“你瞧见没,他们竟然把店铺开在了咱们对面,咱们卖什么他们卖什么,价格还便宜,这不是诚心给咱们添堵吗。”
江黎也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便是知晓他故意这般做,你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何玉卿气呼呼坐下,“阿黎,那你说该怎么办?”
江黎眼睑半垂,缀在眸底的光暗了些,“我去会会他们的东家。”
江黎还未寻到合适的机会会会这位神秘的东家,对方却先一步送来了拜帖,请江黎后日去庆丰楼吃酒。
江黎如期赴约。
今日的燕京城没下雪,地上的雪也化了不少,街上到处都是深一片,浅一片的水洼。
风较强两日更冷了些,江黎畏寒,今日出行穿着白色裘衣,里面搭着褙子夹袄,芙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