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淡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谢谢将军昨夜带我去常府看病。”
“阿黎勿需客气。“她这般言明,叫谢云舟也发难过了,他只想与她亲近,不想同她如此生疏。
她昨夜在荀衍的府邸可是一点都不生疏的。
酸涩感加重,谢云舟下意识去摸腰间的佩剑,才想起,他来得及放家里了。
江黎没提及他昨夜在府门外守着的事,只说,“辛苦将军了,不若将军用过晚膳再走。”
谢云舟自然是愿意的,这是他求都求不来的事,也只敢在梦里想想,“好。”
饭菜都是按照谢云舟喜好准备的,他看后,眉宇间生出喜意,忍不住猜测,阿黎是不是原谅他了?
他本欲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难得的安宁,还是不要破坏的好。
再者,无论她是否原谅,他都认定了她,此生只要她。
昔日的谢云舟不善言辞,或许是不喜同江黎说什么,现下的他变了很多,一直在给江黎夹菜,时不时问起她铺子的事。
他一提,她又忆起了何玉卿的话,唤了声:“金珠。”
金珠走近,她对金珠耳语一番,金珠点点头,又离开。
谢云舟眸底浮着光,就像是碎了的冰留下一抹白,那光耀眼炙热,瞧一眼,能叫人心发慌。
江黎低着头,躲过了那令人悸动的对视,眼睑半垂着去挑鱼刺,夹来夹去都没夹起多少,她抿了抿唇,放弃吃鱼,刚夹起一块鸡肉,剔除了鱼刺的鱼肉落在了她碗里。
她缓缓抬眸,谢云舟那张带着笑的脸浮现在眼前,那沁人心扉的笑意似是折了些许光的明珠,不惹眼且透着暖意。
不能细看,细看下,似琼浆玉露般招人。
谢云舟也不言语,就那样一下一下剔除鱼刺,剔完了把鱼肉都夹江黎碗里,常太医说了,若想身子快点好,就得在膳食上下功夫。
谢云舟见江黎吃的又慢又少,不免有些担忧,随意道:“刚你说要谢我什么?”
“谢你昨夜带我去常太医府邸看病,不然今日我怕是又会风寒入体。”她这身子就是这般孱弱。
“你要怎么谢我?”谢云舟问道。
“嗯?”江黎愣住,眨眨眼,“这不留你用晚膳了吗,这样的谢意还不够?”
“一日怎么够。“谢云舟道,“七日吧,七日里我都会来你这处用晚膳。”
江黎婉拒的话方要说出口,他道:“昨夜我在别苑门外站到了天明。”
“不是我要你站的。”江黎淡声道。
谢云舟继续说自己的,“头有些晕,怕是得了风寒,说起来你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我没让你站。”江黎不知他怎么回事,一直揪着昨夜不放。
“喉咙痛,腿也痛。”说着,谢云舟轻咳几声,“让我在你这用几日晚膳应该不为难吧?”
其实是为难的,江黎没想到,这才几日,他脸色竟然如此之厚。
江黎道:“为难。”
谢云舟道:“为难也没办法,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哪有他讲的那般严重,但江黎到底是良善之人,又想起他多次救她,便点头允了,“就七日。”
谢云舟见好便收:“嗯,就七日。”
本以为就是同日那般用膳,谁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谢云舟要求还挺多的每日必须有药膳,且她要陪着一起吃,江黎实在不喜,蹙眉拒绝,谢云舟抬手抚上胸口,皱眉道:“好疼啊。”
这两日他都是这般,江黎不允的话他便抚着胸口说疼,还有意无意说起取血的事,摆明就是说给她听得。
江黎听久了,也觉得欠了谢云舟什么,淡声道:“好了,别叫了,我同你一起吃药膳。”
那个药膳倒是不似之前那般难吃,有些许甜,江黎吃起来便没那般难捱了。
一晃过了三日,今日谢云舟有脸用膳,还带来了庆春楼的招牌菜醉仙鸭,专门留了鸭腿给江黎吃。
其实江黎根本吃不了几口,她的食量还是那般小,夜里吃多了也会不适,第二日的脸色便会不好。
谢云舟饶是再希望她多吃些,也不敢拿她的身子去拼,罢了,最后他对自己说道,罢了,她随意吧,高兴便好。
她高兴了,他也才会高兴。
谢七见他近日脸上笑意明显多了,打趣道:“主子同二小姐是不是?”
谢云舟敛了笑意,淡声道:“你最近很闲?”
谢七抿抿唇,不敢再言语,规矩的站在一旁遐想,主子要是和二小姐一直这般和睦下去便好了。
谢七这话说太早了,该有的分歧还是会有。
“你为何不允衍哥哥进府?”江黎质问道,“你别忘了,这可是我的府邸,不是你的将军府。”
江黎外出看到门口有人拦车,走近后才发现,车里的人是荀衍,至于拦车的人则是谢云州派来的。
当即江黎便气恼了,憋了一日,总算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