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黎嗤笑,“我兄长允了吗?”
“他……”
“我兄长不会允的。”
赵云嫣被堵的无话可说,但又不能不说,不然她会气死,“江黎,我当你是江昭的妹妹与你宽容,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别怪我不客气。”
“那我倒要看看你想对我如何不客气。”
“来人,把江黎赶出去。”
还真有人从不知名的地方窜出来,一看这些人江黎便认出不是江府的下人,应该是相府的人。
他们慢慢逼近。
江黎不卑不亢,动都不动,怒斥道:“我看你们谁敢!”
一行人被江黎的气势吓到,突然不知要不要继续了,赵云嫣道:“愣着干什么,快把人赶出去。”
气氛正紧张时,有人从外走进来,“我看谁敢!”
那人着一身红色蟒袍,头戴乌相帽,阔步走来,日光淌到他脸上,勾勒出他清隽的五官,脸部线条深邃,眼神犀利。
江黎轻唤道:“谢云舟。”
谢云舟走近,站定在江黎身侧,不怒而威道:“退下。”
没人再敢动一步,躬身退下。
赵云嫣摆着手叫人,“欸,别走啊,回来,快回来。”
可惜,没人听她的。
谢云舟冷眼睨着她,“是你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让人请你出去。”
同样的话从谢云舟口中说出来似乎更吓人,“嗯?不想走?”
赵云嫣便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和谢云舟硬碰硬,用力咬咬牙齿,唤了声:“春草,走。”
随后主仆二人一起离开。
谢云舟轻斥一声:“人呢?都出来。”
随后,江府下人哆嗦着走出来,估计是被吓到了,腿都是抖得。
谢云舟道:“你们记住了,以后江府无关之人不许放进来。”
众人跪地道:“是。”
谢云舟问江黎,“吓到了吗?”
江黎摇摇头,“没有。”
“你可还有话对他们讲?”谢云舟又问道。
江黎道:“府里的事兄长交给何小姐处理了,你们若有事可以同她讲。”
众人:“是。”
何玉卿是稍后进来的,原本她是要同江黎一起进来,是江黎拦住了她,要她等等。
何玉卿明白江黎的意思,她是怕赵云嫣给她难堪。
赶走了赵云嫣,何玉卿心情好了很多,握着江黎的手连连道谢,“阿黎,谢谢你。”
江黎道:“一家人应该的。”
何玉卿红着脸,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江黎打趣道:“我江家的钥匙可在你手上,你要知道历来只有江家主母才有权拿的。”
“那是阿昭哥给我的。”
“那说明兄长已经把你视作江府女主人了。”
“……”
谢云舟还在,何玉卿推了江黎一下,要她别乱讲,江黎笑笑,没再说什么。
……
日子惬意过了几日,因一件意外乱了方寸。
江黎毒发了,几月未曾毒发,今日的早上突然毒发,大口大口吐血,吓得金珠银珠白了脸。
谢云舟赶来时,江黎已经昏了过去,气息很弱,好像随时会殒命似的。
谢云舟急的额头上都是汗,问,常太医可有法子医治?
之前常太医研制的解药效果不佳,只能压制毒素不能清除,他道:“将军莫急,老朽再试试。”
谢云舟不可能不急,他急死了,“好,你试。”
随后,又命谢七找来匕首,银珠端来碗盏,做好了剜心取血的准备。
其实,谢云舟从边关回来后身子很不好,强行取血怕是会有性命之忧,但眼下这般也顾不得。
见常太医一直摇头,他兀自扒开衣衫,对着胸口插去,不知是先前失血太多的缘故还是其他。
刀子插入没多久,他便体力不支倒在了椅子上,幸亏有谢七护着,碗盏里的血才没洒出来。
血还好,就是谢云舟人不太好,他看上去比江黎还虚弱,躺在榻上三个时辰也没转醒的迹象。
气息也是越发的弱,无论谢七怎么呼唤,他就是不醒。
常太医给他施了针,随后道:“只能看将军的意志了。”
也就是说,谢云舟能醒过来,他便可以活,醒不过来,那他就……
里间刚刚苏醒的江黎,听到常太医的话,胸口一缩,说道:“常太医,您一定要救他。”
“他不能死。”
作者有话说:
来点营养液,救活狗子。
摸摸看
一场秋雨一场寒, 十月末连着下了五日的雨,细雨绵绵,整个燕京城笼罩在氤氲的水汽中, 仿若裹了一层薄纱。
叶子浸润在雨水中,堪堪洗去了那一身尘埃, 风无声拂过,绵延的细雨越发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