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没成想,江昭还真做了什么。
何玉卿满心欢喜去了江府,刚进门便看到他再同一女子说着什么,走近后认出,那名紫衣女子竟然是赵云嫣。
他们站得很近,赵云嫣眼圈红红的,似乎在向江昭诉说着什么,江昭眉梢皱起,看得出心情不好,饶是这样,他依然再轻声宽慰着赵云嫣。
何玉卿不知别人看到这幕后会作何,她看到后,心好像被遏制住,又酸又涩,眼泪就那样流淌下来。
须臾,她抬手捂上唇,转身离开。
自始至终江昭都未曾看到她,无人注意时,赵云嫣轻扯了下唇角,心道:同我斗,你还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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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卿你别哭,你别哭啊。”江黎见何玉卿哭红了眼睛,再一旁宽慰着,“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何玉卿想起那个画面便气得不行,什么也不想说,就是不听的哭。
江黎实在没办法只能等她不哭了再问,谁知她这一哭,哭到了夜里睡觉时,睡着了还在哭。
江黎听着她低泣,心情也莫名变得不好,睡不着,她起身步出房间,站在廊下倚着柱子凝视着夜空中的明月,不其然的,想起了谢云舟,自端午那日后,他们已经许久未见了。
不知他身上的伤如何了。
到底也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江黎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银珠走过来,给她披上披风,“小姐,小心着凉。”
江黎拢紧披风领子,淡声道:“明日你去寻谢七问问,看谢云舟如何了?”
银珠眨眨眼,偏头看过来,“小姐是在担心谢将军吗?”
“谁担心他了。”江黎嘴硬道,“只是那日他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若不问总是不好。”
“明白明白。”银珠嘿笑,“小姐放心,明儿一早奴婢就去问。”
“倒也比必那么急。”江黎轻咳一声,“忙完事情再无也可。”
“啊,不急啊。”银珠敛去眼底的笑意,“那奴婢傍晚再去。”
江黎眼睫轻颤了下,抿抿唇,“你还是一早去吧。”
银珠屈膝作揖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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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的事到底没能成行。
一大早,何玉卿回了何府,江黎去粮行,在路上被人拦住,那人高呵一声:“江黎,你给我出来。”
银珠撩起车帘,赵云嫣那张冷凝的脸出现在几步远的地方,她叉腰道:“江黎,你这个骚货,你给我下来。”
“你说什么呢?”银珠高声道,“有病吧。”
赵云嫣是有备而来,见银珠探出了身子,把握机会,接过春草递上的脸盆径直朝马车泼来。
银珠被泼了一身脏,她低头蹙鼻一闻,险些呕吐出来。
“你、你干嘛?”
赵云嫣冷哼道:“江黎,你有脸做,为什么没脸见人。”
江黎最厌恶的便是这般泼妇行径,她示意银珠坐进马车里不要下来,然后缓步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走到赵云嫣面前,在赵云嫣还未口说说话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谁准你欺负我的人的?”江黎冷声道。
赵云嫣被打懵了,愣了须臾,反应过来后抬手去打她,被江黎攥住了手腕,“赵云嫣,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昔日她是长嫂,她是小姑,她需要敬重她,现下赵云嫣同兄长已和离,她同江府没有任何关系,她便勿需在她面前谦卑。
她的人,谁都不能欺辱。
“江黎你胆子肥了!”赵云嫣怒斥,“你敢打我。”
“是你动手在先。”江黎道,“你为何用脏水泼我的人?”
“泼你的人?我还要泼你呢。”赵云嫣端起盆欲朝江黎泼去,被她一脚踢翻,剩下的脏水倒在了赵云嫣身上。
那水真的很臭。
赵云嫣也被恶心住了,眉梢皱起,“你你你……”
“你”了许久也未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黎冷声道:“赵云嫣我看在相爷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若是你下次再这般无理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时日江黎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味的妥协并不能换来他人的感恩,对付那些坏人,你就要比她更厉害。
江黎说完,转身欲走。
赵云嫣拦住她,“江黎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我同你无话可讲。”江黎道。
赵云嫣才不听她的话,问道:“我同你兄长和离是不是你的主意?”
“何玉卿同你兄长,是不是你说和的?”
“你是不是一早便打定主意要何玉卿做你的嫂嫂?”
“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