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把人彻彻底底翻转过来,两人面对面亲吻。
江黎看不到身后的情景,心很慌,手紧紧捏着他的手臂,隐约的落在了他伤口上。
疼痛袭来,可谢云舟依然舍不得放开她,任她去揉去捏,而他的唇继续兴风作浪。
地上映出两道交缠的影,不经意看过去好似一人。
天边的日头看到这个画面害羞地躲进云层里,婆娑的树影像是在为他们欢呼,肆意的舞动着。
就连地上的草儿也不安分的摆动起来。
奔跑的马儿渐渐慢下来,谢云舟抱起江黎从马上跃下,滚落到草地上,一圈一圈,最后她在上,他在下。
四目相对,她眼底像是拢了一层雾气,氤氲蒙蒙的,那里隐约的倒映出一个人的脸。
清隽的五官,好看的眉眼,是他。
谢云舟在江黎的杏眸里看到了自己,光影绰绰,他就那般被光泽簇拥在其中,心跳一下下加快。
他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脸,细细摩挲,最后指腹落在了她唇瓣上,带着□□的眸子沙哑唤了声:“阿黎。”
江黎羞怯地回视他,水润的红唇波光荡漾,谢云舟便再也不管不顾了,捧起她的脸重重亲上去。
这一吻,似天崩地裂,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爱意倾泻而出。
可惜的是,他急着出城,终是没能见到她。倒是那日醒来后的场景一直在脑海中回荡。
天边刚刚泛白,整个天际浸润在绽红的光影中,像是一幅展开的迤逦画卷。
他在耳房里用冷水沐浴,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旋着梦里的情景,她的眉眼,她的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的阿黎,便是在梦里都那般灼灼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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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想他要快去快回,事情想得好,做起来还是难了些。
他原本打算到了郡县先微服私访的,把想知道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去驿馆,可不知被谁泄露了行踪,前脚刚进城,后脚便有当地官员带着一众百姓堵在了城门口。
浩浩荡荡的人齐齐叩拜钦差,他便是想躲也无处可躲,谢七说道:“主子,他们是有备而来啊。”
谢云舟蹙眉提醒:“叫大人。”
谢七叫习惯了一时不好改口,“大人。”
谢云舟撩起布帘朝外看去,沉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出去会会。”
这一会面,足足会了三日都一无所获,倒是赴了不少宴席,谢云舟在众人眼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不办实事的钦差。
谢云舟倒是也不急着去为自己证明些什么,他淡笑不语的看着眼前众人,心里细细盘算着其他。
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要想让他们心甘情愿拿出税银怕是不易,他面上同那些人虚与委蛇的应着,暗地里已经派谢七去查了。
自古以来,但凡商人便没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蛛丝马迹还是能查到的,而且他对谢七讲了,便是查不出来,那就给他弄个出来。
总归这些人的税银一钱都不要想着少缴。
他不允。
这些人还在感慨着钦差也不过如此时,殊不知后院被端了,几个有小妾的人,不约而同的小妾都同人起了口角,争吵中被人带离。
枕边人最是知晓一切的,谢云舟便命谢七从这些人里下手,都是女子,胆子也小,不经吓,随便唬两句便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谢七可算是见识到富商们的萎靡日子了,一个个也太能玩了。
不过也有嘴硬的,当地官员那些小妾便有些不太好糊弄,其中有个郡守的小妾嘴最硬。
不能凶,凶就给你哭,一直哭一直哭,什么也问不出来。
谢云舟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样的人,找到软肋就行,凑巧她的软肋是家人,谢云舟命谢七抓了她哥哥,那个小妾便把知晓的事都讲了。
看着供词,谢云舟唇角淡挑,谢七道:“主子,可以了吗?”
谢云舟道:“还不行。”
只是些皮毛当然不行,他还需要知晓其他事,譬如,他们和几处的藩王关系如何?
是否有联系?
做没做过对朝廷不利的事,最重要的是,几个番外在这里会面的意图是什么。
这些事便不是一个小妾能知晓的,谢云舟倒是也没难为她们,警告了一顿后,便命人把她们都送回去了。
次日,他便着手税收的事,命谢七一处一处去催缴,反正谢七手里有证据,他们的银库在哪,里面存银多少都是有记录的,想不承认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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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在郡县忙得天翻地覆时,江黎也在忙着,粮铺开张,她几日都未曾好好歇息。
何玉卿怕她累着,强行把她带去了里间,明天坐下歇息,哪里都不能去。
江黎这几日明显看着又清瘦了些许,像是被风一吹便会倒了似的,别人心不心疼何玉卿不知道,反正她是心疼了。
何玉卿出去招待客人,江黎在里间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