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也不是这般顺畅,江藴也遇到了坏人,但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无论什么样的坏人她都不怕。
她唯一的执念便是尽快回到燕京城。
人心中有团火,做事才会不手软。这日她再次遇到了坏人,那人欲行不轨之举,江藴假意迎合,轻笑着说道:“公子莫急。”
随后趁那人不注意,搬起地上石块重重砸去,就着风声她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那人倒在了地上。
她摸出他腰间的钱袋,轻笑一声,朝前走去。
江藴也不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有两次差点遭了毒手,险些被卖进窑子里,幸亏她反应及时跑了出来。
逃跑后的她边走边打听,终于离燕京城又近了一步。
她唇角勾着嗜血的学,轻声道:“江黎,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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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江黎莫名打了声喷嚏,金珠吓坏了,忙伸手摸她的额头,“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江黎推开她的手,笑着说道:“我无事。”
金珠还是不放心,手伸过去又摸了摸,见她没有发热的迹象,提着的心才算放下。
不怪金珠如此紧张,江黎前日又毒发了,虽较之前不严重,但,距离上次毒发才过了几日,大夫的意思是,若是毒发的太频繁,江黎性命堪忧。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如何抑制毒发却不知,金珠担忧,其他人也担忧,这两日谢云舟同荀衍摒弃前嫌共同合作,翻起了医术,希望能在医术上寻到答案。
可惜,日日夜夜苦读,依然无所获。
谢云舟伸手捏捏眉心,又取了一次血,他身子虚弱得很,坐久了胸口会传来痛意,但他一直都忍着。
直到再也忍不住,张嘴吐出一口血。
谢七也在一旁翻开医术,见谢云舟吐血赶忙起身去找大夫,大夫匆匆赶来,边给谢云舟诊脉,边道:“大人可不能这般糟蹋身子了,若是再如此,你会有性命之忧。”
这话大夫说过很多次了,可谢云舟一次都未听,依然我行我素,做自己要做的事。
“我无妨。”他道。
“怎是无妨呢。”大夫道,“你心脉紊乱,这可是急症,若是不好生调养,后果会很严重的。”
最严重的后果便是他这命没了,也无妨。
大夫看出谢云舟心思,淡声提醒道:“大人莫忘了,还有人等着你去救呢,是以,你得好好好活着。”
提到江黎,谢云舟才敛了不在意的神情,担忧道:“她可还好?”
“服食了大人的血,二小姐暂时安虞。”大夫道,“可若是大人不好了,那么二小姐也不会好。想必大人应该懂某说的话。”
谢云舟轻点头,“我要如何做?”
“歇息。”大夫看着谢云舟泛着红血丝的眼眸,问道,“大人几日不歇息了?”
这话不好讲,上船后谢云舟便未曾有一日是好好歇息的,夜里要么处理公文要么去江黎门前守着,一站便是一宿。
几次谢七看不下去劝他回去,他连理会都不理,翌日照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膳食也未曾好好用,想起来吃,想不来干脆不吃了,心情好时可能会多吃两口,心情不好干脆不吃。
总归就是不好好歇息,也不好好用膳。
谢七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来。
大夫道:“谢护卫劳你去跟厨房说声,给大人熬些参汤来。”
谢七听罢说道:“好,我马上去。”
谢云舟觉得大夫太过小题大做了,“我无碍不必如此。”
大夫敛了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问道:“大人眼睛有几日不能好好视物了?”
谢云舟的眼睛有几日看东西模糊了,也不是一直都模糊,是偶有模糊,“怎么了?”
“大人中毒伤了眼,这眼不易再过度劳累了,不然……”
“不然如何?”
“会瞎。”
“……”
大夫叮咛:“不是某危言耸听,是大人身子如此,你且一定要听某的,务必静心调养。”
“大人须知,你是朝中重臣,还有诸多事宜等着你去做,眼睛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大夫让谢七走便是想单独对谢云舟说此事,他道:“眼疾可大可小,轻则模糊,重则不能视物。大人那般心悦二小姐,怕是也不想有日看到她吧。”
大夫语重心长道:“大人,请珍重。”
他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只能看谢云舟自己了,谢云舟沉思片刻,放下手中的医术,淡声道:“好,我照做便是。”
大夫站起,“那我去给大人煎药。”
谢云舟点头,目送他离开,从怀中掏出帕巾擦拭干净唇角,遂,从榻上站起,既然不能翻看书籍了,那他便去看看江黎。
江黎这边银珠正在同她说着一些事,是关于谢云舟的。
前日江黎毒发,昏迷了两日,这两日谢云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