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何玉卿手指叩击着桌面道,“那家的兄长会为了妹妹想吃醉仙鸡大老远把人家厨师接来的,这可是燕京城,距离曲城很远的。”
“兴许衍哥哥也想吃了呢。”江黎随便找着理由。
“你信?”
“嗯,我信。”
何玉卿一口饮尽杯中的水,指腹轻轻摩挲,“我看阿衍就是喜欢你,不若你考虑考虑吧。”
江黎挠了她胳膊一下,“再乱讲不理你了。”
在江黎心中荀衍真的只是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哥哥,仅此而已。
何玉卿怕痒,笑着躲开,“反正荀衍不知比那个谢云舟强了多少倍,你要是真要再嫁,就找荀衍这样的。”
何玉卿听说谢云舟最近一直来,问道:“谢云舟到底怎么回事?”
江黎听到他的面子,眸色先暗下来,“不知道。”
“难道是良心发现?”
“你信吗?”
“那不然,他为何总来找你?”
“疯了吧。”
那个疯了的人,此时正在军机处商讨出兵的大事,已经商讨了两个时辰,口干舌燥,宫人端来了茶水和糕点。
看到糕点,不其然的,谢云舟又想起江黎做的桂花糕,甜甜糯糯还带着香气,口感极佳,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糕点。
可惜,他再也吃不到了。
他像是丢了魂般,征愣的睨着窗外,院中树上有两只鸟儿,一大一小,起初它们停在树梢,风袭来,它们飞起,小的那只许是累了,隐隐飞不动,大的那只转身来寻它。
它们应该是夫妻,大的那只蹭了蹭小的那只,小的那只顿时有了力量,跟着大的那只飞离。
鸟儿都知要有伴,可他呢?
谁又来伴他?
谢云舟唇角扬起笑,只是笑比哭还难看,明明吃下的是甜甜的糕点,可入口一点甜意都没有,一片酸楚。
酸到了心底深处。
随后那抹酸意放大再放大,整个像是泡在了醋缸里,呼吸都是酸涩的。
他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太难过。
好在没歇息太久,少倾,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主战派和主和派唇枪舌战。
谢云舟从宫里走出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谢七问他去哪,他道:“军营。”
谢七愣住:“不回府吗?”
谢云舟道:“即日起我会住在军营,稍后你去把我的衣服拿来。”
江藴是谢老夫人执意要留下的,她在谢府,他便不会再回去,左右不过是就寝的地方,他在哪里歇息都好。
谢云舟躲了清净,谢府里的女人们可不乐意了,谢老夫人派人请了数次,要他回来,他都未曾答应。
后来谢老夫人威胁,他若是不归,她便也去军营住着。
谢七把话带到,只换了谢云舟一句:“随她。”
威胁都不管用,谢老夫人这下彻底没了招,只得以泪洗面,自从江黎走了后,她哭过的次数比之前的三年都多。
几日后,江藴再次被赶出谢府,儿子都不回来了,谢老夫人还留江家的女人做什么。
江藴没了住处,最后她把主意打在了江黎身上,江黎住的宅院是父亲母亲生前买的,江黎能住,那她便能住。
厚脸皮的人似乎觉得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谁都不欠,反而是别人欠她。
江藴敲响了别苑大门,彼时江黎正在同何玉琴商讨下个月的新品,两人说到兴头上,何玉卿时不时点头拿笔记一下。
金珠来报,大小姐来了。
江黎顿住,“谁?”
金珠道:“大小姐。”
随后她又道:“大小姐还背着包裹,不知是何意。”
很快江黎便知晓江藴是何意了,江藴道:“阿黎,我没了住处,能在你住一段日子吗?”
江黎真是没见过如此厚脸皮之人,“为何我要允你住?”
“这是父亲母亲买的,我也是父亲母亲的女儿,当然可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