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藴不想再听她说什么,起身回了房间,婢女夏柳迎上了,递上茶盏,“夫人。”
江藴一把挥开,茶水不小心溅出,烫红了她的手背,她轻嘶一声,随手给了夏柳一巴掌,“想烫死我啊。”
夏柳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夫人饶命。”
江藴看着她,突生一计,眼睛微眯道:“起来。”
夏柳哆嗦着站起,“夫夫人。”
“去把谢将军给我请来。”江藴道,“就说我病了,昏迷不醒。”
夏柳见过谢云舟,下意识很怕,“奴婢奴婢怕是请不来谢将军。”
“请不来?”江藴道,“请不来我就把你卖百花楼去。”
“夫人不要,奴婢奴婢去请。”夏柳捂着脸道,“奴婢拼死也会把谢将军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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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夏柳如何同谢云舟讲的,还真把他给请来了谢府,今日江昭也在,见到谢云舟淡声提醒,“你已经让阿黎伤心了,最好不要再让阿藴伤心。”
关于江藴喜欢谢云舟这事,之前他也是知晓的,只是想着江藴最后嫁了世子,江黎最后嫁了谢云舟,便没把这事说出来。
江黎太苦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自己喜欢的,又成了亲,他不忍再让她难过,是以把这事烂在了肚子里。
现下他最后悔的也是这,当初还不如告知江黎,这样,他的傻阿黎便不会辛苦的过三年了。
想到阿黎,他再次想到了江藴,昨日他同江藴谈了,言语间江藴执意要嫁谢云舟,虽说他极力反对,但到底是他妹妹,他也不能真的看她去死。
罢了,他既管不了,便也不管了。
阿黎现在幸福便好,至于阿藴,随她吧,她若不计较外间的传言,他说再多也是无意。
江藴等了许久才等到了脚步声,她躺在榻上,心上一喜,掀开被子看了眼身上的亵衣,指尖落在腰侧,想着只要他进门,她便把带子给解了。
这样他便是看了她,男子看了女子是需要对女子负责的。
江藴要的就是他负责。
脚步声越发近了,江藴手指紧紧抓着被角,抿唇屏住呼吸。
“咔。”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江藴被子下的指尖已经拉开了亵衣带子,隐隐露出腰侧的肌肤,上面还铺陈着一层汗。
脚步又近了些,亵衣敞开的更大了,粉色肚兜已经现了出来。
须臾,她感觉到有气息落到鼻息间,她用力掀开被子,叫声响起。
“夫夫人您这是做何?”是夏柳。
江藴睁眼去看她,皱眉问道,“怎么是你?将军呢?”
“将军他……”夏柳咽了咽口水,“军营突发状况,他走了。”
进门前,谢七来报,打探到了大夫的消息,问谢云舟要如何?
谢云舟来此便是想再次亲口问个明白,既然有了大夫的消息便不用问了,说了句:“军营有事。”便离开了。
江藴算计好了一切,唯独没有算计好谢云舟不进来。也不怪江藴这样笃定,毕竟那些年的谢云舟,但凡听到江藴身子有恙都会寻个由头亲自来看看。
还会送上名贵的药材,她几时康复,他几时才不会再来。
他说过,他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江藴狠狠攥紧被角,眼底流淌出犀利的光,谢云舟到底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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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