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有。”江黎道。
她都是要离开的人了,要子嗣做什么。
“江黎,别装了。”谢云舟指尖朝下探了探,隐约碰触到她侧颈的肌肤,“白日你同江昭打的暗语不就是这个吗。”
这是江昭给他下的最后通牒,江昭说了,江黎在谢府这三年实属不易,要谢云舟给江黎一个交代。
他问何交代?
江昭言明,“允她生下你的孩子。”
谢云舟明了,原来她是怕将军夫人位置不保,他点头应允:“可以。”
江黎手抵在两人间,轻颤着眼睫辩解道:“我同兄长未曾有任何暗语。”
她声音急切,看着不像是说谎。
但谢云舟没信,他唇角轻扬,扯出一抹冷笑,指尖落在她心脏的位置,“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同其他人讲,想要子嗣我给你便是。”
“妾身真没——”江黎话未说完,只觉得身前一凉,她双眉皱起,说了句,“我不要。”
谢云舟以为她是欲迎还拒,手上力道未减,冷白指尖从她侧颈游走到她耳后,隐约带起一阵涟漪。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辗转片刻后退开,唇贴着她耳畔,“不要?确定?”
江黎绯红着脸,喘息道:“确定,不要。”
她再次伸手去推他,被他按住了手腕,他眸底的炙热瞬间荡然无存,仅剩微愠,定定道:“真不要?”
江黎迎上他深邃的眸,一字一顿道:“不要。”
“好,真好。”谢云舟凝视她片刻,随后起身离开。
氤氲的烛光拖曳出他的背影,清冽决绝。
少倾,门砸出重重的声响。
江黎蜷缩躺在榻上,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金珠银珠一前一后进屋,看着床榻上惊慌失措的江黎,惊呼出声:“夫人,夫人。”
江黎回过神,眼睫很慢的眨了下,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她手指依然在抖。
“将军呢?”她问道。
“将军走了。”金珠拉过被子盖她身上。
江黎长吁一口气,也好,这样他便再也不会来东院了把。
正如江黎所料,那日之后谢云舟再也未曾去过东院,听说他出城办差了,多久未知。少了谢云舟,谢府安静了很多。
谢馨兰王素菊偶尔还是会来东院找事,但多数时候江黎是不予理睬的,她很忙,忙着刺绣,忙着画小样做册子,忙着给何玉卿写回信。
银珠拍拍手,欢呼道:“真好,房子终于修缮完工了。”
这也是江黎近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原本要两个月才能修缮好的房屋,月余便修葺完善,这一切都要感谢何玉卿。
江黎想着等哪天出府一定要去当面谢谢她。
出府日没等到,却等到了谢云舟回来的消息,彼时江黎伏案书写完缓缓放下笔,偌大的“和离书”三个字呈现在眼前。
她眸光下行,刚要去看,忽地,门被人用力撞开,冷风和酒气同时涌进来。
江黎抬头去看,视线里,谢云舟一身黑色衣衫跌跌撞撞走了进来,脸上泛着红,瞳仁也是红的。
他看到江黎,先是一顿,随后唇角慢慢扬起,几个步子走到了她面前,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脸贴着她的脸,轻唤道:“阮阮。”
江黎身子猛地一颤,还未反应过来,耳畔再度传来声音。
“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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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和离。
推下预收《错嫁》
追妻火葬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纸婚约,江怡把自己嫁了,她本以为会夫妻和睦兄友弟恭,嫁进相府后才知晓,是夫君冷漠,长嫂为难,小姑刻薄。
成亲四年,她谨记家训,真诚以待,尽心尽力照顾一家老小,每日寅时晨起,子时才能睡去,即便病着也要操持相府大小事宜。
常年辛苦积劳成疾,原以为能得周洛云片刻温情,岂料他心硬如石,对她不管不顾。即便她病着,也强行做些她不愿意的事。
面对她的哭泣求饶,他装作看不见,冷漠到极致。
江怡本以为他就是这样冷情的人,直到他从塞外带回一女子,她才明了,他不是无情,只是对她无情。
更无情的是,在她风寒未愈时,他把那女子带到她面前,要女子唤她姐姐。
周洛云要纳那名女子为妾,还要她腾出主屋。
四年付出换不来一丝柔情,江怡心死,把和离书扔周洛云面前,“签了它,你我以后生死不相干。”
周洛云眼神阴戾,沉声道:“出了相府的门,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回来。”
江怡:“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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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沧国右相周洛云,芝兰玉树光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据说他性情温润儒雅,对发妻爱护有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