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款服务生的制服是过膝的裙子。
黎小栗本来就属于瘦弱但不平板的一款,人靠衣装,也比刚开学那寒碜的样子好多了。
沈仙芽捏着高脚杯,看着学妹给自己换上的杯子,又看了眼站在身边的盛西浔,笑着问:“西浔,你们应该认识吧?”
盛西浔和岑观站在一起气质迥然不同。
盛西浔带着被宠出来的得天独厚,不笑的时候在聚光灯下带着点酷,笑起来又格外灿烂。
高级定制的西装包裹着少年人的身躯,人和耳钉一样张扬,还带着点符合年纪的恣意。
盛西浔震惊地看了眼黎小栗:“认识啊。”
他诧异地问:“她怎么在这里。”
黎小栗:“学姐给了我一个赚钱的机会。”
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聊天,谈生意聊感情各种都聊,盛决又进入了工作模式,正在和岑观的生父说话。
盛西浔:“这种兼职应该没多少钱吧?”
岑观:“和你的零花钱比不算什么,对我们这种家庭条件的是巨款了。”
黎小栗看向岑观身上的名牌,对他说的「我们这种家庭」没有认同感。
盛西浔不爱喝红酒,随便转身把红酒放到了走过来的一个服务生的托盘上。
沈仙芽:“小浔觉得大学生活怎么样?我最近老听到你的消息。”
她问:“你喜欢小栗学妹吗?”
盛西浔笑容凝固,急忙否认:“不不不,她那么可爱,我配不上她。”
岑观:“芽芽姐你忘了?我听说这家伙这么点大的时候就嚷嚷着要娶你做老婆的。”
他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用手比划了一下多大。
看上去分明是个五岁小孩的身高。
盛西浔:“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现在清心寡欲,只想好好学……我靠温淮期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着说着余光瞥见一边穿着黑色制服的服务生,吓了一跳。
这种毛骨悚然也不全是吓的,还有头一次看温淮期穿成这样的恐慌。
一瞬间宛如看到了多年后的精英,但命不久矣男二。
温淮期向来站得宛如苍松,看上去秀挺异常,只是平时穿得太廉价。
但他的脸从来不廉价,让岑观这种挑剔货色来评价,都觉得温淮期长了一张挺贵的脸。
至少能秒岑澜泉。
男款的制服还是燕尾的,愣是给温淮期穿出了几分禁欲气质。
那点自带的病弱感在这个时候陡然散成了贵气,简直判若两人。
温淮期递了一杯果汁给盛西浔:“少爷好,我也在兼职。”
盛西浔差点被他这句少爷送走,心里都毛毛的:“你正常说话可以吗?”
沈仙芽:“这位是那天和你情歌对唱的学弟吧?”
盛西浔秒回:“姐不要多想。”
沈仙芽笑得很是微妙:“我没有。”
盛西浔:“好啦,学姐你今天是主角,结束之前还要跳舞的。”
沈仙芽的五官就长得大气明艳,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夺目。
她点点头,又问黎小栗:“学妹想跳吗?”
黎小栗啊了一声:“我吗?”
盛西浔心里更发毛了。
一本书四个主要任务都到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惹得盛西浔眼皮直跳,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
他只能在心里疯狂祈祷一切平安。
沈仙芽:“反正人手够的,我新做了裙子,你可以去楼上试试。”
黎小栗眼睛都要发光了。
她学这个专业本来就是因为专业前景,据说薪资待遇不错。
至于是不是真的喜欢,也不是她这种家里因为做生意赔了不少钱的独女能选太多的。
黎小栗和温淮期在赚钱理念上保持一致,从来不会考虑真正想要的。
这个时候她的眼睛都亮闪闪的,看得沈仙芽笑了笑:“走吧,我带你上去。”
盛西浔对女孩子换装兴致缺缺,看温淮期来了,就一直跟在对方身边。
好奇地看温淮期忙前忙后,看得盛决都注意到他了。
盛决把盛西浔拉了回来:“你跟着人家做什么,你也想倒酒啊?”
盛西浔在温淮期的事上非常敏感,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别看不起人,倒酒的人也可以成为霸总的!莫欺少年穷懂不懂啊!”
盛决:“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让你别打扰人家工作,那个就是你送回家的同学?”
同学俩字还咬了重音。
小少爷非常坦荡,嗯了一声:“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盛决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自家弟弟宛如一根木头,人家是铁树开花,要盛西浔开窍可能要钻木取火。
非常考验人的耐心,只能是那个钻木的自讨苦吃。
盛决:“你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