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决已经在家了。
日理万机的大哥坐在客厅打游戏,听到动静也没转头:“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
开学刚过一周,管家听说了小少爷在学校还疑似恋爱的消息,笑得非常开心,问了盛西浔一句:“您真的谈恋爱了?”
盛西浔恨不得把头摇掉,声音都带着惊恐:“没有的事,我断情绝爱了!”
盛决抽了抽嘴角,实在没心思继续打盛西浔买的游戏,“你过来。”
盛西浔很是警觉:“干嘛啊,哥你不会要抽我吧,不就是用了你的卡吗,你当初说你的就是我的。”
他跟岑观待久了,一张嘴多多少少得了岑观的真传:“除了老婆孩子,我应该都可以……”
然后真的被盛决抽了。
用抱枕抽的。
盛西浔嗷了一声:“疼啊。”
盛家的装修都很有豪门的味道,老爷子喜欢的各种昂贵木材家具,怎么看也是中式顶奢装修。
但盛西浔回来以后变得不伦不类。
归国小少爷买的东西实在太多,靠垫都换成了他喜欢的款式。
抱枕还是毛毛虫的形状,老长一条,现在成了盛决抽人的工具。
更别提本来应该优雅大气的各种摆件,全成了盛西浔的个人爱好。
门口的塑料小人就是盛决每次看到要翻白眼的存在,更别提一边麻将室里的大型娃娃机,还是盛西浔斥巨资买的。
到后来盛决和爷爷没事也要去玩一玩,发现减压得很。
盛决:“装什么装,好好说话。”
盛西浔扯了扯自己卫衣帽子的抽绳,瘫在沙发上喘着气说:“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决也不缺打小报告的:“小陈和我说你要过那个男生的资料,什么意思?”
盛西浔闭着眼,脑子里都是温淮期的身影,“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做过一个梦吗,为了不十八岁当爹,我决定对他好点。”
盛决:“这有关联吗?”
二十八岁的霸总下班以后都没来得及换下西装,背头都散了。
盛决思考了几秒:“你十八岁当爹,难道是和他生的吗?”
盛西浔:“男的和男的怎么生,哥你想象力真丰富!”
他倒是坦白:“我当然是要促成他和梦里那小孩妈妈的关系啊。”
少年人手指白皙纤长,和亲哥说话也不看人,低着头缠着卫衣的抽绳玩。
盛西浔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没被社会毒打过的气息,表面看是被家里宠坏的类型,实际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家长忙别的对他的补偿,导致他觉得感情也是可以强求的。
盛决一时语塞,隔了好半天才问:“那你问过他俩的意见吗?”
盛西浔摇头:“这还用问吗,我的梦已经充分展示了我们三个的关系,我必须要杜绝三角恋。”
他又有点头疼:“就是黎小栗,就那个女孩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她好凶啊。”
盛决冷笑:“我是女孩遇见你这样的也忍不住凶。”
盛西浔:“你是男的也够凶的了,我看小梁哥就是受不了你才跑路的吧,小陈天天在发朋友圈追忆呢。”
盛决:“什么?”
盛西浔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咳了一声:“屏蔽老板是大家该做的事。”
盛决又想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