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匆匆洗了个澡,滚到床上。越跟他在一起,尹若心对他的喜欢就越多,难以自拔。今天?又被他哄着玩了一天?,正式搬出宿舍的事也被他轻而易举地办好了。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顺眼,导致他想怎么摆弄她都没有拒绝,试着从背后的时候,她也咬着牙承受了。
乖到不行。
导致陆承佑失了分寸,没轻没重。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两条腿刚动一动就疼得不行。陆承佑要给她检查,她害羞不让,最后还是?拿枕头蒙着头,任他看?了看?。
确实?有些红肿,他把?她抱起来,道歉:“是我不好,我以后轻点儿。”
她窝在他怀里,盯着他锋利凸显的喉结,手指在上面摸了摸,抱怨似的:“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能这么大。”
男人没有不爱听这种话的,陆承佑也不能免俗,挑了眉看?她:“你说我哪儿大?”
“自己猜。”她抱着被子往床上一躺,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去给我买药。”
陆承佑笑。
买了药回来,擦之前猝不及防地亲了下。她感受到柔软唇瓣的刺激,激得浑身剧烈抖动,手指把?被子?抓紧。
陆承佑把?她送去学校,给了她一份托医院弄到的病历单,上面写了些有的没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并不适合集体宿舍生活,希望学校准予外宿。
她把?病例证明交上去,辅导员的嘴脸跟昨天完全不一样,一句话也没难为她,还笑得很和善。
从宿舍搬出去后,尹若心变得更?不合群,在学校里基本没有朋友。她不主动跟人搭讪,也没有人主动跟她说话。经过原宿舍三?个人的添油加醋,她在系里出了名,大家对她的讨论主要集中在两点,第一是?陆承佑的女朋友,第二是?她就是个惯会躲在暗处看别人笑话的绿茶。
她没有辩解过。小人都爱躲在暗处说三?道四,她如果跟那些人置气?,反倒是?丢了面子?。
反正她又不是没有朋友。
陆承佑跟她说了,不喜欢她的那些人不值得她在意,都是?些乌合之众而已。
生活变得简单,在学校上课,去图书馆查资料。周末她会去陆承佑那里,如果陆承佑学校里的课题不忙,会陪着她待一整天?,两个人怎么相处都不腻。
转眼到了冬天?,上学期即将过去。尹若心每天都盼着下雪,可大雪总也不来。
那天?空气?阴冷,北风刮得很厉害。骆院士从研究室把陆承佑叫了出来,带他去参加一个饭局。
骆昌平时为人低调,饭局都是?能推就推,像今天?这样穿得隆重,还特意带着得意弟子一起去的情况很少。
看?到东道主后陆承佑明白了原因。进了包厢,主位上坐着蒋原平,在蒋原平身边的是?他儿子?蒋顺。
上个月蒋原平正式升职,从副的变成?了正的,春风得意。他清楚为人之道,最懂怎么粉饰太平,不管背地里做过?什么,表面永远干干净净,位置坐得稳如磐石。人生成功到这个份上依旧不满足,他知道有他在,不好过?于提拔自己儿子?,就让蒋顺走了另一条路,而另一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就是陆承佑。
酒桌上蒋原平客气地敬了骆院士几杯酒,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饭到中场才提到今天?这场会面的真正目的。他拍拍蒋顺的肩膀,叹了口气说:“我是不想让他走这条路的,太苦了,将来需要背负的责任也大,可孩子?喜欢,我也没办法。为人父母的没有不为孩子?操心的,骆院士,今天?我就把?蒋顺交给你了,你就随便管教,要打要骂都行,千万别给我面子。玉不琢不成器,你要多替我操心。”
不管骆院士怎么想,这个面子?都不能不给,笑道:“小顺很出息,毕竟虎父无犬子?嘛,差不了的。”
“咱俩这关系,你就别跟我说恭维话了。”蒋原平给骆院士倒了杯酒:“老骆,我听说最近你在研究一个新课题,您看?我儿子?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要你肯指点指点他,就算让他在旁边端茶倒水他都没有怨言的。”
骆院士满后背都是冷汗,仍是?笑着说:“您说笑了,让小顺端茶倒水,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那就麻烦您多费费心,看给他安排点儿什么活。”
蒋原平镜片后的眼睛始终笑着,移到一边的陆承佑脸上,笑得更?和蔼:“这位是?陆氏集团的大公子?吧,经常听人说起,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我听说最近陆氏集团遇到了些麻烦,正在接受检查。可惜我在那里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不然一定替你们问问情况。”
陆承佑撩起眼皮,表情讳莫如深。他不管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拽样,骆昌怕他会得罪人,清咳了声把?话接过?来:“您的清廉是出了名的,这种事自然不好出面。承佑是?我学生,他的品性我清楚,我相?信陆氏集团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事情肯定是?能解决的。”
蒋原平一笑:“希望是这样。”
回家车上,蒋顺坐在父亲身边,前面是一语不发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