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觉得自己的世界有多么苍白,尽管友人确实有让我意识到寻找一位伴侣的重要性,但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忘记那些让人懵懵懂懂的私房话,觉得有幸生活在这片星空下,能够肆意研究那满天繁星的自己已经足够充实。
在遇到你之前,我钟爱诠释苍穹之上那些数不清的秘密
为什么每年霜之月第三天的木琴座会显得格外黯淡?为什么阿塔尔五芒星每隔五百一十七分钟就会分毫不差地偏转两个刻度?为什么伊莉亚娜三角会始终与爱斯伦虚像呈正相位?为什么代表‘爱情’的厄洛斯之轮与我的守护星‘露莉黛丝’永远成逆相位?
我一度沉醉在这片星空下,流连忘返,与阿奇佐尔缇家族‘弦月’一脉继承人这个身份无关,我打从心底觉得自己就是为解读那一颗颗星辰而生的。
但神奇的你,我亲爱的佛兰克,只用了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就将我这些年来根深蒂固的观念粉碎得干干净净
比起伏在桌前测绘星图,我更想伏在你肩头,停止一切思考,听你的心跳声入睡。
比起去捕捉命运的脉络,我更想被你牵着手,摒弃所有杂念,在你的目光下浅眠。
呵呵沉睡、浅眠,这些词就好像我很贪睡一样
嗯,尽管我并不否认自己在你身边确实睡得比较踏实,但下意识写出这种话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我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吧。
毕竟像我这样一个笨拙的女人,如果不是做梦的话,怎么会拥有你这样完美的恋人呢?
只是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我的梦,还是你的梦。
如果是我的,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
如果是你的,我希望在某个明媚的中午(也可能是下午,因为你总是睡的很久),初醒的你不要太快忘记梦里那个女人,那个被你照亮了整个世界的、笨拙而平凡的女人。
对不起,我好像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你总是希望我更自信一些
那么,请你想象我的模样,想象我用恶狠狠的语气大声宣布:“弗兰克是我的人!”
我真的这么做了哦,一个人傻乎乎的在实验室门口大叫。
这样是不是就很有自信了,我希望你夸奖我。
我(大片的墨渍)
不行,再写下去的话我肯定会害羞到烧毁信纸的!
那么,望你一切安好,我(被涂黑的‘亲爱’)的佛兰克。
——永远爱你的:戴安娜·a·阿奇佐尔缇
附:我想我没有勇气重新读一遍这封信,所以如果你看到了某个错字,或者一些语无伦次的句子,请原谅我
附2:友人的学徒第八次想偷看这封信时,被我暂时困在星海结界中了,我会在寄信回来的路上给她买零食,她会原谅我吗?
附3:我还是没忍住重新读了一遍,我后悔了。
还想再说一遍
这里是永远爱你的戴安娜·a·阿奇佐尔缇】
“哦呵~~~”
墨檀轻佻地吹了声尖锐的口哨,嘴角勾勒起一抹暖洋洋的弧度,情深意切地吻了一下落款处戴安娜的名字,柔声道:“我也永远爱你,我亲爱的戴安娜。”
在帮忙拿信时不小心瞄到两眼,并在之后蹲在法师公会门口读完了整封信的羽莺柳眉微蹙,面色复杂地走到墨檀身侧低声道:“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位戴安娜到底是”
“当然不介意。”
墨檀莞尔一笑,然后将他那只紧握着信纸的右手用力往胸口处一扣,正色道:“她是我心爱的女人。”
羽莺摇了摇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嘟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呃她说话的口吻似乎很像一个”
墨檀随手把信纸揣进行囊,歪头看着羽莺:“很像一个npc?”
后者‘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你这不废话么”
墨檀翻了个白眼,摊手道:“哪个玩家会脑残到明明能发好友消息,却选择花几千金币寄一封并不是很重要的魔法信函啊?”
“几千金币?!”
羽莺当时就惊了,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墨檀,满脸的难以置信:“就为了寄一封信?!”
后者微微颔首,乐呵呵地解释道:“准确点说应该是特快挂号信,同样是两张破纸,如果走正常渠道的话其实连10银币都用不了,但戴安娜在很多事情上都很没耐心,所以就用特殊渠道来寄咯。”
已经把偷看别人信件是否礼貌抛到脑后的羽莺一蹦三尺高,惊呼道:“你给她寄的也是这种信?!”
“怎么会,我又没病。”
墨檀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寄的当然是10银币那种。”
羽莺快步跟在他身后,语速也是一点儿都不慢:“但她不是你心爱的”
“没错,她当然是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