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奇从舞池回来,看着靠在沙发上跟人喝酒的时遥,也坐了过去,笑眯眯道:“我就说我培养得不错吧?”
上次他送过去的人被时遥嫌弃,他就好好教育了一番,好像真的起效果了,最近时遥喝酒都是跟这小子喝的。
时遥的表现让章子奇下意识忘记了陈清的事,只觉得是时遥真的腻了,彻底放弃了萧野。
只不过……
章子奇看着时遥今天一杯杯把酒往嘴里灌,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按住酒瓶没让时遥再开,皱眉道:“你这么喝会醉的。”
时遥不解地看向他:“醉了怎么了?”
这反倒将章子奇问住,醉了的确没什么,可是时遥向来不会让自己喝醉。
毕竟,人喝醉就代表了不可控,时遥永远是最清醒的那个。
时遥将酒从章子奇手里抽出来,果断打开给自己倒上,又是一杯下肚,“下周我就能回a大继续上课了,是不是值得庆祝一下?”
说完,朝章子奇碰了碰杯。
章子奇闻言毫不犹豫跟人喝了一杯,“我真服了,这事终于过了是吧?你家那两位可真会恶心人。”
用这种类似休学的手段,让时遥知道厉害,把时遥当成需要矫正的工具,反正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让人走到[正途]。
章子奇越想越烦,也就没再劝酒,跟人喝了个痛快。
只是,酒量向来深不见底的时遥却先他一步倒下。
章子奇看着软软歪在沙发上的时遥,推了推他的肩膀,无语道:“不是,你行不行啊?”
时遥显然还有点意识,闻言爬起来想说什么,可直起身后,又歪了下去。
章子奇培养的那个人立马去扶,“章哥,我送时遥回去?”
他是章子奇送给时遥解闷的,只负责陪酒,可现在时遥醉了,明显是他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被章子奇毫不留情地踹到一边,“滚。”
要是时遥知道自己醉了被这种脏东西近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章子奇冷冷扫了一眼,“收起你那些脏心思,拿分内的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扯了扯领带,烦躁道:“时遥,你最好不重。”
章子奇将时遥扶出了酒吧。
他也喝了不少酒,正晕着,被外面冷风一吹,差点连人带自己一起摔酒吧门口。
等他歪歪扭扭带着时遥找自己的车,却发现他的爱车竟然被人怼了屁股。
肇事者正急的团团转,看他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会不会停车?这个小的车你占两个车位?”
章子奇被骂懵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打断了他,“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处理。”
章子奇:“?”
他跟时遥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外面寒风一吹,冻得直发抖。
时遥更是捂唇咳嗽一声,本来红润的小脸被吹得惨白,配上单薄的身子骨,看的章子奇都不忍心。
这阵子时遥在时家被磋磨地不行,肉眼可见地瘦了,他还连累人在这里吹冷风,吹病了他就真造孽了。
“算了,我不要你赔,把你的车挪开,我有急事。”
谁知那人直接拉着他的胳膊不放他走,“我都报警了,你别想跑。”
这话让章子奇怀疑谁才是受害者,还是他太久没处理这些纠纷,不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了?
就在他跟人纠缠不休时,侧后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又令人讨厌的声音。
“我先带时遥回去。”
章子奇偏头一看,赫然是多日未见的萧野。
他冷笑一声:“你谁啊?滚一边去。”
时遥跟这人早掰了,他也没必要给人好脸色。
可他话音刚落,他扶着的人就咳嗽一声,还吸了吸鼻子,显然被冻坏了。
章子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遥忽然被人强硬接手。
萧野在大街上把他怀里的人抱走了!
章子奇:“?”
他下意识想将人抢回来,却见原本醉死的时遥抬手抱住了萧野的腰。
章子奇:“?”
他扶的时候时遥可没这么对他。
震惊的不光有章子奇,还有萧野,他原本想跟章子奇说的话一下全堵在了嗓子眼。
好在章子奇出乎意料地没跟他计较,而是朝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带着人麻溜地滚。”
他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明明酒量比他好,他只是微醺,时遥就醉死了?
还故意说些示弱的话引他跟人喝酒。
怎么又着了时遥的道!
章子奇气得一脚踹上旁边的电线杆,却痛得他嗷嗷叫了一声。
而怼他车屁股的那个人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喂,你还要赔偿吗?”
他看这个车挺贵的。
章子奇没想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