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非常愉快地聊了几句,就当他的手扶到那人腰上时,胳膊突然被人大力往后一扯,陈清跌下高脚椅,手中的酒哗地泼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陈清手忙脚乱地擦身上的酒渍,大声骂道:“你他妈有病?知道我这身衣服多贵吗?”
那一万块钱,这身衣服占大头。
可等他抬眼看清面前的人,一下噤声。
来了四个人,各个一身横肉,凶神恶煞。
而他刚刚搭讪的人正缩在后方一人怀里,哭哭啼啼,“我都说了是您的人,他非要来跟我喝酒,还动手动脚……”
陈清刚想辩解,却被一人直接扯着头发往酒吧外拖。
本来该对此事负责的酒吧安保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在人出门前,还给开了门。
陈清被人捂住嘴,拖到了酒吧外的深巷。
哭啼的小美人借口去厕所洗脸,而章子奇正等在那里,摸了把对方泪涔涔的小脸,将西装上的宝石胸针塞进对方口袋,“表现我很满意,加价。”
小美人是另外一个公子哥的宠物,章子奇跟人没什么交集,他刚才只是找人捎了个口信,对方果然立马赶过来了。
不是对小美人多喜爱,而是不能丢了面子。
这主意还是时遥出的,不光借别人的手解决陈清,他还能卖个人情,一箭双雕。
巷子内时不时传来几声拳头落在皮肉上的闷声,夹杂着压抑痛苦的惨叫,却因为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唔唔的细小声响。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持续了将近十分钟。
陈清听到脚步声远去,才颤颤巍巍地睁开眼,拿掉嘴里的破布,“救命。”
他的嗓子完全哑了,弓着身子捂住剧痛的肚子,躺在地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些人打得毫不留情,还专挑他摸人的右手和腹部这种柔软又看不出明伤的地方打,想来没少干这种事。
要不是他身体素质不弱,这会肯定早就昏了过去,哪还有力气求救。
不过这里太偏僻了,在这里待一晚上,他可能会被冻死。
手机也早就被那些人踩碎了。
陈清一点都没想报仇,且不说对方势力如何,这件事终归是他心急,最近在酒吧连连碰壁让他昏了头,就想找个人傻钱多的,什么都没问就上了手,没成想踢到了铁板。
要是以前,以他谨慎的性子,不可能犯这种错误。
陈清扯着嗓子叫了好多声,可这里太偏僻,没有听到任何回音,就在他差点绝望时,前方终于出现脚步声。
他松了一口气,看来上天还是眷顾他的。
那人蹲在了他跟前,轻声问:“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好可怜。”
陈清耳朵已经出现了耳鸣的症状,根本没听出那人是谁,只伸手拽住人的裤脚求救,“求你,送我去医院。”
时遥看着自己裤子上几个脏兮兮的手印,以及对方将他当做救命稻草的语气,轻笑一声:“陈清,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陈清闻言身子一震,瞪大眼,费劲地抬起头,逆着光,他好半天才看清时遥的脸。
陈清立马松开拉着人裤脚的手,跟人保持距离,咬牙道:“时遥,原来是你害的我!”
时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死狗一般的陈清,“要是我没记错,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惹萧野。”
“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没做绝,这不是比出门被车撞要好很多吗?”
面对时遥的威胁,陈清又气又怕,“这件事是时宇恒让我做的,你行事这么嚣张,时宇恒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时宇恒肯定会保他的!
谁知时遥只是低头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时宇恒是这样承诺你的?他能做的,最多就是把我揍你的事告诉我妈,让我妈对我的印象差点而已。”
“还是你觉得,这点不痛不痒的事,能反过来威胁到我?”
他说完勾唇笑了笑,“其实我说的也不对,今天你挨打,跟我半分关系没有,你告什么状?”
是陈清先犯的贱,也是别人出的手,怎么都赖不到时遥身上去。
就算是时宇恒,也不会只凭着一句空话上刘雯丽跟前嚼舌根。
这番话让陈清强撑的底气散了个干净,没有时宇恒,他根本惹不起时家。
光时遥的哥哥都能扒掉他一层皮。
陈清没有骨气地哀求道:“时遥,我只是个传话的,所有一切都是时宇恒策划的,他说你很喜欢萧野,可你们不是一路人,只要告诉萧野你的只是跟他玩玩,图他身体,想跟人上/床,你们肯定会分开。”
陈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他就见不得你好!想用这个来打击你,破坏你的这次比赛!”
他知道时宇恒也参加了那个美术比赛,在这个节骨眼上挑拨萧野跟时遥,如果成功,肯定会影响时遥的状态。
相比于他,时遥更应该找时遥麻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