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合着你只是闹着玩儿,没把它当回事?”
顾培说:“薛昶同志,炸船的前提是要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安全第一。”
薛昶面对的是杀害他妻女的仇人,他要的是所有人死,安全算个屁。
气咻咻点了支烟,他猛吸两口又故意砸到顾培脚上:“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跟老子谈安全,你可真不愧是个拿手术刀的,菩萨在世都得给你挪地方。”
顾培可是有洁癖的,一看烟头落脚上,也瞬时气白了脸。
他俩这一吵,俩军人面色簌簌的,估计是怕林白青害怕,其中一个安慰林白青说:“嫂子,老薛同志就那个脾气,你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就在刚才,听说顾培也要上船时,林白青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但听他跟薛昶吵了一场,她莫名的就不担心了。
顾培跟薛昶是截然相反的性格,说难听点,他是个胆小鬼性格,从视力到手指,每一寸皮肤,再到身体健康,他都爱惜无比。
他很理性,也很惜命,是不可能为了某一件事情而拿性命去冒险的。
但是,金属仪检测不出来,又能爆炸,还不会伤及他们的到底是啥东西?
林白青其实也跟薛昶一样好奇。
转眼要上船了,话说,顾培向来习惯背双肩包,船上有几军人,看到他来,笑着来迎,一个指着他的双肩包说:“东西就在这包里吧,我们来拿来着?”
就在刚才,薛昶拿烟头砸他的鞋子,顾培都没激动。
但见有人来碰他的包,他居然难得的激动了,远远就在阻止:“不要动。”
几个军人吓的齐齐僵住,有一个小声试问:“它不稳定吗,会爆吗?”
顾培看了眼妻子,才摇头说:“不会,在我手里就不会。”
薛昶又问林白青:“他的包里到底有啥,定时炸弹,还是专门只听他的话的定时炸弹,他说爆就爆,他说不爆就不爆,就那么听话?”
其实林白青跟薛昶一样,也是一头雾水。
几个军人跟在他身后,像簇拥一枚行走的弹头似的,簇拥着顾培走了。
薛昶也想跟,但被军人们给阻止了。
他看得出来的着急,急的抓耳挠腮,跟另外一拔人走了。
旋即,船启航了。
虽然不知道是开向哪儿,但林白青直觉应该是港城。
来的时候她以为的是,既然要她去辩认人,那么,至少要让她上船。
而且她想的比较简单,认为情报部门的人不了解张子强团伙,她就是来认人的,所以她还有点担心,怕自己产后身手不那么敏捷,要拖大家的后腿。
但其实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港澳情报科的人追了那个团伙那么久,不可能不了解他们。
他们也是做了足够的准备的。
林白青被喊来,只是来协助他们工作的。
所以,林白青被一个自我介绍是情报科科长的,姓吴的同志单独请到了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里有电视机,还有堆叠如山的录像带。
看电视上的画面,以及录像标号,应该是偷拍的,张子强团伙的影像。
吴科长一看就是个老烟枪,因为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给烟熏的黑黑的。
而这间屋子里有机油,烟草,柴油,海腥,各种味道混合,林白青莫名熟悉。
放开电视,吴科长点了支烟,说:“你说的人我们知道,叫老樊,他在帮派中排不上号,但确实跟老大形影不离。他的瘸腿确实是个显著特征,但是……。”
见林白青皱眉,吴科长掐了烟,又说:“你注意看,这份录像带上他腿有点瘸吧,但再换一份,发现没,他突然就又不瘸了。所以他的腿不是一直瘸,而是时而好时坏,时瘸时不瘸,那么,你这个判断方式我们就不能采纳。”
林白青此刻就在看录像,那个叫老樊就在录像画面上,正在走路。
确实,他的腿看起来好好儿的,行动自如。
吴科长再换了一盘,调到一个位置,这一盘里他腿看起来就又有点瘸了。
连着看了七八份,有两份老樊的腿是瘸的,但剩下的都是正常的。
瘸腿是个非常显著的特征,但时瘸时不瘸的,当他蒙面,你怎么判断他?
林白青也觉得这人有点蹊跷,遂一份份录像带换着看,想看是怎么回事。
吴科长抽空出去一趟,又回来了。
他手里有两只一模一样打火机,未语先笑,又说了句对不起才说:“小林大夫,听顾培同志说你的鼻子特别灵,可以以味识人,这两只打火机一只是薛昶的,另一只是我的,要不咱们先闻一闻?”
看来这是要验证她的嗅觉。
打火机试嗅觉还真是个好东西。
首先,它用的是柴油液体,味道辛辣刺激,会遮掩一部分携带者的体味。
再,薛昶和吴科长都抽烟,身上的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