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 在量刑上可是有着天差地别。
朱茗璃是离傅韫最近的人, 七年前的绑架案乃至三年前傅隽的车祸,江瑟不信她手里没有别的证据或者线索,不过是为了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所以选择了隐瞒。
也该叫她试试拼尽全力去救一个人的滋味了。
不管是她是选择继续隐瞒,还是交出手里的证据。
朱印麟都免不了牢狱之灾,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当年她眼睁睁看着岑瑟被绑走三日, 到了七年后的今日依旧毫无忏悔之心,给陆怀砚通风报信,也不过是要陆怀砚帮她和朱印麟顺利夺走朱氏。
可她凭什么呢?
江瑟的确是答应了不同她追究七年前的事, 也不同她追究跨年夜那杯加了料的红茶。
却没答应要叫她好过。
不管是朱印麟还是朱氏, 她一个都护不住。
她这些年被傅韫调教成万事都想要借助别人的手来实现, 根本没想过同陆怀砚这样的人谈合作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那男人根本不会让她好过。
想到陆怀砚, 江瑟下意识看了眼墙钟。
十点整。
去往南城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陆怀砚是今日的航班送韩茵, 江瑟接到莫既沉电话时,他已经出发去城郊接人。
这次依旧是周青接送。
周青在飞机起飞后特地又等了一刻钟,确定不再有任何突发状况才放心离开。
前几日那场突发状况,可真是把他惊得够呛。
谁敢相信那个温润如玉的小傅总会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虽然现在消息还没走漏,但傅氏估计马上便会有大动荡,也不怪小陆总要当天来回。
傅氏的大动荡,对陆氏来说,可是一个分蛋糕的大好良机。
陆怀砚将人送到南观音山便会马不停蹄赶回来,约莫是夜里九点的飞机抵达北城,周青算着时间去机场接人。
等了不到半小时,便见自家老板风尘仆仆地从航站楼里行出。
周青下去开车门,见陆怀砚面上带了点疲色,便问道:“小陆总,直接回临江的别墅吗?”
陆怀砚“嗯”了声。
车子启动,慢慢驶出机场大道,正要打转向灯换道,他忽又看了眼腕表,说:“先去趟新禾府。”
上回那姑娘把唱片机带去了新禾府,他过去把唱片机拿回来,顺道把她爱看的那几本书带过去别墅。
傅韫的事儿不少人都已经收到消息,岑家人也是。
江瑟还不想见岑家的任何人,这几日一直没回新禾府。她身上的伤没好全,陆怀砚也不希望她操心旁的事,待在别墅那儿最清净。
黑色轿车不到一小时便驶入新禾府楼下。
陆怀砚下车上楼。
公寓还是江瑟离开时的模样,房间的窗敞着,夜风徐徐吹过,将床头上的书吹得“哗啦啦”响。
陆怀砚关了窗,缓步上前拾起江瑟随手搁床头的书,经过床头柜时,他脚步一顿,侧头看向台灯下的玉扳指。
白润清透的玉扳指里斜着根细长的银色金属u盘,u盘一头挂着条绀青色的穗子,穗子在他经过时随着涌动的空气轻轻晃了下。
这u盘陆怀砚从前也得到过一个类似的。
他在桐城的茶馆同江瑟里谈交易时,那姑娘便是将陆进勤的录音刻在了一个银色的u盘里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