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离开尹家院子的七人之一。
面对问询,豪子很紧张,“我,我和宇哥一起回来的,我们都喝了酒,我有点醉,回家就睡了,宇哥酒量好,还送我到房间。”
海姝说:“你确定他和你一起回家?”
“确定啊,他还笑我酒量不行。他本来叫我给他挡酒,结果我喝得还没他多。要不是宇哥送我,我可能就躺路上了。”
“他叫你挡酒?”
豪子眼珠子乱转,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就,就是他不想喝太多,但那个场合,别人肯定要灌他。我们店里我年纪最小,挡酒的肯定是我。”
豪子越说声音越小,低下头,“但我也没挡个啥。都怪我,我帮宇哥多喝点,宇哥肯定就不会出事了。”
不对,和酒没关系。海姝想了想问:“以前他叫你帮忙挡酒吗?”
豪子擦掉眼泪,“没有,就这一次。”
海姝向其他工人求证,都说万泽宇没请他们挡过酒。而其他六人也说,他们看见万泽宇回了家。
这七人是最后见过万泽宇的人,作案的可能也最大,但警方暂时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动机,且他们都说万泽宇回家了。
痕检师程危没有在万家发现血迹、打斗痕迹。万泽宇是在回家之后,避开所有人悄悄外出?
海姝踢着万家门口的小碎石,联想到万泽宇反常要求豪子给他挡酒。他在为半夜要做的事做准备?
正想着,海姝听见一道沙哑的,不辨男女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个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的阿婆。
阿婆双手颤抖,浑浊的眼中布满恐惧,“这娃子该死啊!”
第4章 凶喜(04)
04
调查进行到现在,警方接触的所有镇民,别管是本着“死者为大”,还是真心实意,都说万泽宇少时虽然顽劣,但早已痛改前非,这十几年来不光自己事业有成,还尽力帮助大家,瑕不掩瑜,是个顶顶的好人,也是年轻一辈的榜样。
唯有这位看上去疯疯癫癫的阿婆,说万泽宇该死。
海姝连忙将阿婆扶到一边,想请她坐下慢慢说,但路上没有凳子,队员从万家搬出椅子,阿婆一见是万家的什物,连忙惊恐地摆手,“不坐!不坐他们家的东西!”
巷口冲来两个中年男人,皆是满头大汗,“婆!您又乱跑!”
中年男人将阿婆扶住,一人数落,一人忙不迭地朝海姝道歉,指着自己脑门说:“警察同志,这我家婆子,九十多了,当老祖宗的人了,这里不清醒,打搅你们查案,我们这就带她回去!”
海姝将人拦下,“阿婆,您为什么说宇子该死?”
没人想卷入案子,中年男人连忙说阿婆脑子坏了,说的话信不得。
海姝笑道:“没事,我跟阿婆随便聊聊。”
阿婆年纪太大,糊里糊涂,虽然被家人照顾得不错,但已经没人再听她说话了,海姝愿意和她聊天,她跟个小孩似的弯起嘴巴,嘿嘿直乐。
“万家那娃子,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去踩树林里的阵啊!”
这话把海姝都说愣住了。阵?什么阵?她以为阿婆会说起万泽宇小时候的斑斑劣迹,就算不构成关键线索,或许也能让警方掌握更多面的万泽宇。
“阿婆,您说的阵,是什么阵?”海姝耐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