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着您出嫁,做您的陪嫁丫鬟,时机到了嫁个顺眼的小厮,夫妻俩一起努力,也许将来他可以做个管事,奴婢也能做个管事娘子。
若是子孙成才,奴婢就厚着脸皮求您恩典,让他们脱去奴籍,有机会读书识字,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想的到挺远,来提亲的人家姓谁名谁,家住哪里?”邵芸琅拿出纸笔记下那户家人的姓名地址,交给惜月说:“让李华他们去查一查这户人家,要查仔细了。”
她对青碧说:“你年纪到了,要嫁人无可厚非,但你也不希望稀里糊涂随便把自己嫁了吧?等查清了对方的底细再做决定不迟。”
青碧没料到她会为自己考虑这么周全,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姑娘!”
“起来,除此之外可还有事瞒着我?”
青碧愣了片刻,然后重新磕了个头,带着哭腔说:“奴婢有罪。”
邵芸琅眼神凌厉地看着她,等着她主动交代。
“上回晒书的那一天,奴婢急着出门,带走了一张您写诗的纸,回家后被隔壁的小菊瞧见了,被她抢了去,她……她还给了奴婢十两银子,让奴婢不要告诉您。”
“十两银子,她一个小丫鬟倒是有钱的很。”小菊是蘅芜院的粗使丫鬟,那边院子里的丫鬟几乎都是花名。
“是,奴婢也问她银子是哪来的,她只说是主子赏的,让奴婢别乱说话,轻则影响兄长的亲事,重则……”
邵芸琅招手让她起来,“你说的纸张是我夹在书里的?”
“是,奴婢记得写的是一首《相见欢》。”
邵芸琅心中冷笑,对方想做什么一猜便知,以为拿了她的墨宝就能大做文章了吗?
“知道了,你下去吧,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告诉我,除非……你不想继续跟着我了。”
青碧狠狠点头:“是,奴婢一定铭记于心。”
惜月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她后悔之前替青碧求情了。
没两日,邵芸琅收到了消息,去提亲的是隔壁街一家开杂货铺的人家,姓乌,说是曾经见过青碧,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才求着家人去提亲。
人家不介意青碧是丫头出身,明媒正娶,而那男的也不是四五十岁的老头,而是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不过长相普通,身高中等,但邻里邻外都夸他是个老实人,还孝顺的很。
邵芸琅啧啧称赞:“不得了,为了骗走我的丫鬟真是煞费苦心啊,能从茫茫人海中选到这样的人家。”
这样的人家也正好是青碧家最中意的,若真是豪门大户,他们家也不敢嫁了,太寒酸的肯定也不行,这等小有资产的市井人家才是最稳妥的。
连邵芸琅都找不出不好的地方来。
但这里头肯定有诈。
她对青碧说:“让你爹娘再拖上几天,这件事如果是冲着我来的,就肯定不是一门好亲。”
青碧疑惑地问:“奴婢的亲事为何与您有关?她……想做什么?”
“尚且不知,让我想想。”
青碧回家告知父母延迟答复那户人家,可她父母并不愿意。
“你可别犯傻,二姑娘离不开你,肯定不愿意你嫁出府去,但这可是你脱籍的绝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青碧娘恨铁不成钢地拧着她胳膊说。
就连罗松也说:“我常到那家杂货铺买东西,那乌大郎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可是……”
“你别管了,明日我就去求大夫人,你虽然是二姑娘的丫鬟,但大夫人才是侯府主母,她说了才算。”
青碧阻拦不了自己的母亲,回去时以为二姑娘会不高兴,结果她只说了句:“知道了,那就先看看梁氏的反应。”
青碧的母亲第二天就跑来紫兰苑了,高兴地说:“二姑娘,喜事啊!我们家青碧要嫁人了!”
邵芸琅假装欣喜地问:“母亲同意了?”
“是啊,大夫人心善又宽容,一听说青碧有了好人家,立马就答应了!”
邵芸琅冷笑,梁氏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她这些日子心情压抑,没将这老婆子打出门就算好的了。
“老奴知道,二姑娘也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平日里对青碧多有照顾,她舍不得离开您,但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她若是嫁个好人家,老奴死也能闭眼了,还望二姑娘成全。”青碧娘抹着眼泪说。
邵芸琅叹气道:“我与青碧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不同,此事太过突然了,不如给我两天时间缓一缓吧,两日后你再来,如何?”
青碧娘虽然觉得她不够干脆,但她说的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反而说明青碧受主子宠信,当即点头说:“好好,那老奴过两日再来。”
她离开后,邵芸琅也带着青碧出门了,同行的还有惜月。
她穿着普通的下人衣裳,将一身锦衣套在惜月身上,然后推着她进了那家杂货铺。
青碧羞得不敢抬头,没看见货架前盯着惜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