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听战场上杀戮的故事,看出她是个胆大的人。
“放进我床头柜里,仔细收好了。”邵芸琅叮嘱惜月说。
惜月将匕首放进她床头的柜子里,不赞同地说:“姑娘,您在头顶上放一把凶器做什么?怪吓人的。”
“防身啊,万一有人半夜翻窗进来,我就用得上它了。”
“您想多了,咱们武侯府守卫森严,哪个宵小敢偷摸进来?”
邵芸琅莞尔一笑,还真就有这样的宵小,来了几次都没被发现,看来他们武侯府的守卫有待加强啊!
深夜,一道尖锐的声音在长公主府响起,几名粗壮的婆子同时压着一名女子,用绳子将她绑起来。
“殿下来了,动作快点。”一名老嬷嬷进来说道,看着被绑着的人,她忧心地叹了口气。
长公主是听到消息过来的,身上披着披风,长发散开,脸上没有妆容,看起来憔悴又老相。
这短短两三个月,她心力交瘁,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柔佳又发病了?”她焦急地问。
“是,今夜闹得厉害,抓伤了好几名侍女。”
长公主进去看了一眼,自从上次踏青回来后,柔佳就彻底病了,时不时疯癫起来,发起狠来还会杀人。
所以长公主不得不让人将她绑起来。
“太医都看遍了,只说是心魔所致,心病还需心药医啊。”老嬷嬷看着柔佳长大,见她如今不仅神志不清还瘦脱了相,心疼不已。
长公主又何尝不心疼,但要让女儿好起来只能解决她的心病。
他冷冷地说:“柔佳的心病无非就两个,一个是杀了邵芸琅,一个是得到杨钺。
上次在别庄让她逃过一劫,一直没机会下手,看来得加紧进度了,至于杨钺……那就不是本宫一个人能动得了的。”
她回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卧房,只觉得脑壳发疼,驸马因为女儿的事情已经许久不过来了,要不是这是亲生女儿,她真想溺死她算了。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弄伤自己。”长公主叮嘱下人道。
“是。”
“姑娘,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春熙小跑进卿水阁,将一封信交给邵宛卿。
邵宛卿没接,皱眉问道:“谁送来的东西都敢接,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春熙低下头,对她说:“是一名小乞丐送来的,他还说了一句话,他说:您的所有遭遇都与一个人有关,您看过信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邵宛卿抢过那封信,迅速打开,一目十行看完,全身都颤抖起来。
“是她?这不可能!”邵宛卿瞪着眼,努力看清信纸上的每个字,看起来那么荒缪,可她内心是信的。
“原来如此,我说为何每次都这么倒霉,原来都是她害的!”邵宛卿用力抓着那两页纸,手背上青筋尽显。
她不知道送这封信给她的人是什么用意,内容是否详实,但确实成功勾起了她的怒火与仇恨。
其实这里面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邵芸琅怎么能做到不知不觉地派人跟踪她?又比如,她为何要促成自己与四皇子的好事?
“姑娘……”春熙担忧地看着她,问:“信里写了什么?”
“没什么。”邵宛卿将信撕碎了丢进火盆里,看着窜起来的火苗,冷笑道:“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了,真以为自己步步为营,就能取而代之吗?”
春熙猜到她说的是谁,但不明白那信里到底说了什么,让大姑娘这么生气。
“青碧的兄长很快就要娶母亲陪房的女儿了,你以女方的名义送一套上好的家具过去,再告诉那家人,等成亲后,我会让母亲给罗松换个管事的职位,就是青碧,我也能给她找一门好亲事。”
春熙担忧不已,问:“姑娘是要拉拢青碧那丫头吗?您吩咐一声,她也不敢不从,她家人都在府里呢。”
“青碧是她的心腹,我怎么会轻易用她呢?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用她的,不过我不用,也要让邵芸琅不敢用!”
邵宛卿让春熙大张旗鼓地去施恩这家人,邵芸琅自然会忌惮着青碧和罗松。
“等等……”她叫住春熙,吩咐说:“去大厨房的时候跟如意娘说一声,明日我想吃加了桂花蜜的银耳羹,叫她多做一些,几位妹妹那都送一些。”
“是。”
紫兰苑中,青碧见天气好,问邵芸琅要不要把书搬出来晒一晒。
“随便吧,把李先生送的那几本诗集晒一晒吧。”邵芸琅的书房里没几本正经书,一排书架都没放满。
春日下了几场雨,屋里有些潮湿,一到天气好时,大家就喜欢把屋里的东西搬出来晒一晒。
青碧将几本诗集一页一页摊开,小心检查了一遍,还发现了几张邵芸琅的随笔。
她有时候也挺好奇,二姑娘那些惊人的本事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刺绣与书法还算有迹可循,但跳舞骑马这些她压根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学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