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侃揶揄,显然是明知故问。
宋令枝恼羞成怒,一拳砸在沈砚肩上。
无奈她手还被人握着,何来的力气可言,无非是虚张声势罢了。
屏风外的孟瑞语重心长说了一番,自认为自己所呈上之物比那苏老头好上数百倍。
迟迟听不见沈砚的回应,孟瑞心中直打鼓,试探唤落一声:“……陛下?”
沈砚唇角压着笑:“朕知道了。”
孟瑞长松口气:“那老身先行告退。”
寝殿杳无声息,遥遥的亦能听见宫人送孟瑞出宫之声。
乾清宫孟瑞闭着眼都能走出去,他不耐烦挥袖,赶走宫人,拂袖扬长而去。
身后寝殿陷入长久的沉默。
满园无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宋令枝忍无可忍,一把推开身前的人。
脸上的红晕未褪,宋令枝惊慌失措,似有落荒而逃之意。
“我我我……我走了。”
身影跌跌撞撞,宋令枝趔趄着往外跑去。
沈砚低哑一声笑落在身后。
约莫是方才躺久了,双脚此刻发麻得厉害,宋令枝差点站不稳。
她单手撑在长条案上,勉强稳住自己。
殿中烛光随风摇曳。
借着烛台上的亮光打量自己,宋令枝差点被自己脸上的绯红唬住。
如此这般,若是守在廊檐下的白芷见了,还当自己是发生了何事。
宋令枝拍拍自己的双颊,以手做扇,飞快为自己扇风,试图减去脸上的余热。
可惜效果甚微。
眼角瞥见案几上孟瑞留下的锦匣,好不容易褪下的灼热再次卷土而来。
看一眼,收回目光。
再看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
此刻出去,定然会被白芷看出自己脸上的异样,倒不如在寝殿多待片刻。
宋令枝悄悄往里瞧。
殿内青纱帐慢轻垂,沈砚倚在榻上,像是睡着了。
殿内燃着安神香,他先前又吃了药,发困亦是常事。
宋令枝目光再次落向锦匣。
一想到这锦匣是为那事所备,宋令枝怎么都觉得羞愧满地。
也不知道匣中都有什么。
她先前顾着羞赧,都不曾听清孟瑞在说什么。
宋令枝目光又一次落在锦匣上。
她若是此刻打开,沈砚怕也不会知晓。
且若是有太吓人的,她也能趁机拿走,反正沈砚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