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十窑九不成,一般指的是钧瓷,不是汝瓷,这里架空借用来表达一下汝瓷的珍贵,大家不要考据当真。
2狗子陈情那段,“有千万人之奢华,便有千万人之生计,此有所损,彼有所益,损益流通”,这一思想和言论是借用明代陆楫《蒹葭堂杂著》里的。
3阿鸢是个普通人,不止有同情心,也有慕强心,所以那道光……
4表妹的事在后面还会有交待,应该快了。
第70章 他的问题 ◇
◎又在催她生个孩子◎
褚昉的话说罢, 座中仍是寂寂无声,一时显得有些孤立无援。
陆鸢下意识扫向周围,见贺震似有起身支援的意思, 冲他摇头示意。
贺震是单纯的武将, 对褚昉所言本不该有太多看法,他的附议落在圣上眼中只有连襟人情,反倒有假公济私的嫌疑。
她才示意贺震不要妄动,忽觉眼前闪过一道人影,衣袂拂起的风送来淡淡的药香。
她怔了怔, 下意识朝那身影看去, 见周玘站在褚昉身旁,冲圣上行过臣礼,说:“臣同此议。”
后又有几个文官附议,缘由无出褚昉所言。
圣上并未看几个有异议的谏官,目光一会儿落在褚昉身上, 一会儿又落在周玘身上, 似在二人之间忖度取舍着什么,许久之后,目光落定在褚昉身上,说:“褚卿真知灼见,令人耳目一新, 朕很受用。”
“陛下谬赞。”
话虽这样说,褚昉心中却沉了下,而后便听圣上说:“朕最近有桩烦心事, 京兆府乃王化之根本, 现任京兆尹递了辞呈, 吏部还未定下合适人选, 朕以为,以褚卿的才识,当之无愧。”
座中之人瞠目结舌,实没想到圣上会在宫宴上做下这个决定。
褚昉如今是二品武官,京兆尹却只是个从三品文官,此举无疑明褒暗降,杯酒释兵权。
褚昉却松了口气,头上悬着的一把刀终于落定,且圣上此举颇多人情味儿,似有更多深意。
汝瓷劳民伤财论就此止住,陆鸢的生意照旧,可她却无甚兴致游园赏花。
虽知圣上早有鸟尽弓藏的意图,但真正落了下来,还是借由她的疏忽,她终归有些愧疚也不甘。
褚家若听说褚昉被降职的事,一定会记在她头上。
宴毕离宫,陆鸢先上了马车,透过窗子见褚昉与同僚作辞后,和周玘说了许久的话。
陆鸢猜想应是为今日事道谢。
褚昉一袭武官素着的紫袍,看上去有些扎眼,却并不张扬,反倒有持重之感,而周玘依旧是一身素净的草灰色袍子,便是站在和煦的春风里,柔和的天光下,总也掩不住阵阵流散而出的清冷淡漠。
陆鸢明明记得,以前他这样装扮时更多的是温润明畅。
在褚昉转身走过来时,陆鸢落下了窗帷。
“还在生气?”
自褚昉上马车,陆鸢没有说过一句话,神色也极其淡漠。
陆鸢摇头,柔声致歉:“是我连累了你。”
褚昉盯着她有些冷漠却不甘的神情,唇角扬起,轻笑出声:“不是你连累了我,是我沾了你的光。”
他掌管南衙禁军,身领要职,圣上果真从他任上寻找错处,随便一桩都足够免官杀头。
圣上借今日之事发作,处罚也不算太重,说明圣上并不打算弃他不用,日后或许还会有转机,只是现下时机未到。
陆鸢问他:“怎么说?”
毕竟只是猜测,褚昉没有说太多,只道:“若不是今日事,圣上大约还得想方设法免我的官,如今一顿褒奖就降了我的职,圣上舒心,我也安心,两全其美,你说,我是不是沾了光。”
陆鸢勉强笑了下,知他在安慰自己,没有接话。
“只是——”他忽怅然一叹,余下的话却没了音儿。
陆鸢不由问:“只是什么?”
“只是,京兆尹,官阶有些低。”比周元诺低了一级。
褚昉点到为止,看着陆鸢。
陆鸢也看着他,不知是真没领会他意图还是怎样,说:“你不是说,起起落落,寻常事罢了?”
褚昉摸摸鼻子,似有些失落。
陆鸢见他这样,心底一软,生出些同情来,想他今日终究是为自己出头才被降职,遂柔声安慰:“之前不是说好了么,我陪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莫说你只是被降职,便是免官流放,我也不会弃你不顾。”
褚昉面色愉悦,伸手捞过妻子,一掌轻捧着她颊边,低下头去。
“等等”,陆鸢忽急促地推开他,闹了个大红脸,连眨了眨眼睫,想着怎样避开他。
褚昉轻轻按着陆鸢颊边的霞色,发现一个秘密,每次他想亲她的时候,她总是会羞红了脸,还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
那张比熟透了的樱桃还诱人的小嘴儿,他至今不知是何滋味。
“怎么了?”
褚昉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