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泛暗的朱色,看上去有些老气横秋。
像她闺房里那枝早就干枯掉的红梅。
她才十八岁,远远没必要穿如此庄重的颜色,连长她四岁的郑孟华穿的也比她艳丽活泼。
“下次再裁衣裳,可让孟华帮你看看,她眼光一向好。”
陆鸢手下一顿,旋即收回异样,随口应好。
她心里清楚,没有下一个冬日了,下一个冬日,站在这里服侍他的该是他心心念念的郑孟华了。
试过衣裳后,褚昉又道:“以后有些事,你也该操持了。”
陆鸢没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问:“国公爷是指?”
褚昉说:“我的衣裳,总不能叫孟华一个人操持。”
陆鸢点头,“我记下了。”
这时,外头传来郑孟华的声音:“表哥,大夫来给五弟妹诊脉,姑母说,让他也来给嫂嫂诊一下,你看如何?”
“进来吧。”褚昉说道,转头示意陆鸢坐去暖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