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不是去发布会帮聂广义澄清吗?”
“对,哥哥帮忙找的证据,聂先生有说要谢谢你,也不知道谢了还是没有谢。”
说到【谢谢】,梦心之的心底,又泛起一丝丝的无语。
某位先生,是真的有那么点厉害。
从要独自离开说谢谢,到招呼都没有打就直接跟着爸爸离开。
在这个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间,怎么都有点不太好理解。
“或许就是因为那个发布会,所以那个没有得到你认可的人,现在似乎是在找那个刚刚得到你认可的人合作。”
宗光的话说的有那么点绕。
却完全不影响梦心之的理解。
“哥哥的意思是,我的生父在找聂先生合作?”
“对。”
“合作什么?”
“那肯定是建筑方面的。”
“让聂先生给他设计大楼一类的?”
“对。”
“这个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原本的突破口是我,结果我严防死守,人家就另辟蹊径了。”
“是这样啊。那这也没什么呀。”
“没什么吗?”
“对啊,有钱为什么不赚呢?”
“你不怕他去找人家说项?”
“这个我还真不怕。首先,那是聂先生的事业,他如果要接,就说明符合他的发展需求。那如果,委托方提出,必须要带上我,或者类似不合理的需求,我相信聂先生根本不可能会答应。”
“你这么信任他的根据是什么?”
“他不缺项目啊。又不是没有了这个项目公司就活不下去。现在是他挑项目,不是项目挑他。”
“但你不了解男人的事业心啊。”
“我不需要了解男人的事业心,我只需要了解聂先生就够了。”
“好吧,你说的,我都不知道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了。小小的失落不可避免,更多地还是大大的为你开心。”
“哥哥,我根本不介意那个人会不会去找你或者聂先生,我介意的是,他会不会去找爸爸。”
“这个问题啊。按照我的理解,肯定是已经找过了。他连捕风捉影的对象都找了,怎么可能不找爸爸?”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会很难过了。”
“懂,爸爸难过,你会比他更难过,是吧?”
“对啊,哥哥,你说我怎么办,我要继续装不知道吗?”
“我觉得这样不好。既然都已经跑到明面上来了,就应该去面对、去解决。像现在这样,相互瞒着,最后反而会成了隔阂。”
“哥哥也看出来了吗?我也觉得我和爸爸的关系,变得没有以前那么近了。我之前还以为,爸爸是想给我空间,让我搞明白自己真实的想法。”
“这个我倒觉得是你想多了。站在爸爸的角度,我说我喜欢你,他肯定是要避嫌的,对吧?”
“那哥哥真的这么快就不介意了吗?”
“站在哥哥的角度,我只希望你幸福。而且,不瞒你说,只要我不把择偶对象,限定在你这么一个特定的存在,我几乎可以拥有整片森林。”
“哥,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说话,都有点像聂先生了。”
“那你可千万别,我这都要进森林了,你再回过头来让我一叶障目就不太合适了。”
“好,听哥哥的。”
“我是不是应该揉揉你的脑袋,说【我妹真乖】。”
“不用了,你现在就算想揉阿意的,都不一定能成功。”
“诶呀,这都被你发现了。”
“哥哥。”
“嗯?”
“那你觉得我要和爸爸聊一聊吗?”
“这个我也不好说,也不知道你聊了,他会安心一点,还是更加不安心。”宗光想了想,“要不然,哥哥先去探探爸爸的口风?”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提议,梦心之自是满口答应:“那就拜托哥哥了。”
“行,谁让你是我妹呢?”
梦心之回头看了一眼碇步桥。
这座最古老形式的桥,似乎有着什么魔力。
在这个月色宜人的夜晚,把一切的美好,都送到了她的身边。
梦心之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之之,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就是想,万安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建好。”
“你真的这么在意这座桥吗?”
“嗯。等万安桥重建好了,前面的碇步桥就是别样的风景了。”
“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意的是万安桥还是碇步桥了。”
“我~呀!都,在,意。”
梦心之摆着手臂往前走,像极了蒙古舞的基本动作。
欢快的脚步,让脚上稍微大了一点的草本老布鞋,都被愉悦给填得满满当当的。